我抬起头来,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晨光,却不刺眼,不会阻拦看见别的东西,属于清早的薄雾纷纷绵绵,比小小香炉要大气的多。天上云层很厚,此时却没有遮挡住金乌,虽然还只是颗红悠悠的球儿,带来的色彩却是难以忽略的。</p>
正是山林当中,叶子都已经变得枯黄,摇摇欲坠,却还没有落,攀附在显得有些萧瑟的树枝上,诉说着它经历的一生,似落非落,还在等待未来的倾听者,向他说出未完的话语。</p>
视线明朗,几只说不出名字来的白鸟儿在山泉旁停留嬉戏,在本来就不平静的流水当中激起清花,倒影层层叠叠,被冲散又重组,来来往往也辨别不出到底哪些是谁的模样了。</p>
风吹过来,头发被掔住,飘飘荡荡,有几丝儿顽皮的钻到了面颊上,将我的视线弄得有些迷离,恍恍惚惚,我转过头来,用手按住作乱的头发,将目光锁定了右边的房室。</p>
隔壁……</p>
是景烨吧?</p>
我强行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扶着墙壁,手指上传来阵阵清晰的疼痛,却被喜悦和激动掩盖,就像是当时被着急和恐惧掩盖一样。</p>
疼痛总是被忽略。</p>
我搭上门,轻轻推开,耳边传来属于木头的嘶哑呜咽,就像是老旧生锈的铃儿,没了原本的清脆,留下的只有吱吱呀呀最后的歌谣,不好听,却还是熟悉的声响,却戛然而止。</p>
“景烨?”我往里面走,撑住了桌角,里面暗暗的,木门打开带来的光亮让我看清楚了躺在床上人的模样。</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