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应对警方接下来的调查时,我采取了消极的回避态度。倘若苏苏的名字是在遗嘱之中,而非我现在交给你们的这封信里,我想你们现在都不可能知道,苏苏曾是端木的爱犬。
当处理完端木的后事,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我反复思量了许久,也的确找不出会有什么人去谋杀端木。之后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我也便没有再继续去找警方的麻烦。
直到今天早晨接到晓攸的电话,我才将之前的一些怀疑,与现在的案件联系起来。我今天之所以会配合你们,不仅只是因为晓攸是我现在的朋友,而是我也想为已经故去的朋友,要一个答案。”
焦自华说完,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肖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对面的阚劲松。
经望川见焦自华停住,便要张口问出自己的心中所疑,却被身旁的阚劲松挥手止住了。他将手中的信纸交给肖魏,对焦自华道:“我们会给你一个答案,尽管现在有些细节还难以拼凑完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对端木衍死于自杀的怀疑没有改变。肖魏,把那份手稿给焦律师,让他看看,是否认得上面的笔迹?”
肖魏应了一声,又将那页信纸交到了经望川的手中。
“什么手稿?是端木留下的吗?”焦自华直起身,急声问道。
趁着肖魏给焦自华准备手套的时间,经望川小心地打开了那页薄薄的信纸。
信很短,却很伤感。
自华吾兄:见字已别,不道珍重。余虚掷二十余载光阴,不上不下,不满不足,自也难以做到无喜无悲。今将永别,唯余身后之事二三,至今迁延难了。一是苏苏,托付兄长亲自照料。待其终了,请葬其于吾之墓旁以为依靠。
二是将吾现存房产变卖,并与之前遗嘱所托做一般处置。如此之后,在这纷扰世间,小弟除去墓碑之外再无痕迹。赤条条而来,平荡荡而去,亦逞弟之一番洒脱之意。
另:临别之时还有一句话想要叮嘱兄长,爱情虽是相互的,但最最重要的,是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去追那个女人吧,不死不休!
哈哈……小弟去也!
知名不具,各自珍重。
二零一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