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检验结果还需要时间,你就不要再瞎捉摸了。”肖魏出言打断了经望川,“还是说回当下的案子,你对那名女杀手的身份,还有哪些可供参考的线索?”
“小魏子,我小师弟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必须要重视起来。”一直沉默的阚劲松看向肖魏,道:“虽然那几起案件并没有发生在本市的辖区,但若是最终不能确定吴索是系列案件的唯一嫌疑人,那么经望川的怀疑就是拓展侦破方向的一个关键思路。作为一名老资格的侦查员,你不能总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小师弟你继续。”
经望川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怀疑那名女杀手与雷斌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接触的身份、方式不止一种。肖警官,您是否重新筛查了中生代会所内的工作人员?”
“已经进行过初期排查,但未发现具有条件的可疑人员。”肖魏还在回味着刚才阚爷的教诲,听闻经望川的问话便随口答道:“雷斌死后,会所内相继有四人辞职。两男两女,一名本地人,其余三人全部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但这些人都有详细的登记信息,经核查后没有发现有高学历的人员存在,所以就先且搁置了。”
“哦,”经望川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这种筛查方式是不会有结果的,她进入会所的身份肯定是经过伪装的。我们假设一下此人的活动范围以及应对目标,在已知的关联人物内,雷斌、宋立成已经可以肯定与此人有过较为密切的接触。
而在小攸姐以及邓西伦的身边,此人肯定也曾经以某种特定的身份出现过。但她却从未在彼此相熟的几人中,引起过除针对目标之外的第三者的注意。为什么?
除去几人在平时的日常中很少产生交集之外,善于针对特定目标变换身份,以及洞悉目标人物的日常规律、性格偏好等因素,这恐怕才是她能够应对自如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目前唯一能够精准确定的条件只有这名女杀手的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五之间,这也是所有伪装中最难改变和长期维持的一种状态。所以我们只要据此筛查近两年的时间内,出现在四人身边符合条件的女人便可。
我之所以希望肖队能够再彻查一遍会所的内部人员,也是想借此否定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名杀手是独自一人,没有同谋或协从之类的第三者。”
“为什么要如此证明?不对,为什么可以如此证明?”花玲珑很是不解的问道:“难道从已知的四起谋杀的过程,还不能推断此人是单独作案的吗?”
“哎呀,花妹妹,你是被少爷他给绕糊涂了!”傅戎在一旁不停地冲她眨巴着小眼睛,“独立侦查、独立杀人都不能证明此人没有同谋,但倘若是在谋杀的整个过程中,所有环节都是由此人独立完成的,那你说,这能不能证明此人没有同谋?”
“那排查会所之内有无同谋就能确定?这依据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花玲珑并未理会傅戎的好意,仍旧是一副咄咄逼人样子。
“哦,我想花警官可能是没有细看我让你转交给肖队的那份补充建议?”经望川微笑着迎向花玲珑的目光,“我怀疑的目标,不只是在雷斌案发当天伪装成冷库保管员的凶手,还有雷斌结束午餐时,在进行现场左近确定其行踪的另外一人。而我的怀疑依据便是,这两者很可能都是同一个人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