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的背部并不算得上光滑,因为上面至少有五六条伤痕,有的深,有的浅。
即使已经完全愈合,但看上去仍然是能感觉到当时有多疼。
“主上的背可真是丰富多彩。”江诗雅嘿嘿地笑了声,缓解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尴尬。
将精油倒在掌心,在他背部涂开,小手滑过那些突起的伤疤,一阵触电的心悸。
江诗雅呼吸有此乱了,做为一个世家千金,从小接受的便是要如何矜持,命可以不要,名声得保住。
虽然她有些叛逆,不循规蹈矩,但到底没做过如此羞耻的事。
有些心虚,有此心悸,更多的是难为情。
但是为了她最伟大友情,她决定忽略这一切。
江诗雅的手劲确实不大,可是她按照的是宋衣的按摩手法,全部按摩的是经脉。
刚按下去风中流背部的肝胆经,风中流便啊地叫了起来,睁开了眼回头瞪向江诗雅:“你用了什么,怎么这么疼。”
江诗雅无辜地晃着自己的两只雪白小手:“主上,小包子用的就是这两只包子手,你会痛,是因为你刚受过内伤,还未痊愈,所以推你这儿的经脉你会痛。这样可以治疗的你内伤。”
风中流狐疑地眯上眼:“这样能治内伤?”
“是的,能治疗的残留的内伤,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宋神医,这可是她亲自教我的,我的身体被她推过几次之后,一点酸疼感都没了。”
风中流幽暗地看了她一眼,重新趴好,没再说什么。
江诗雅继续按摩,虽然感觉到疼,但是风中流再也没有发出过声。
江诗雅记得第一次被宋衣按摩的时候,疼得她嗷嗷直叫。
少主不愧是少主,明明很疼还能忍着跟没事人儿似的。
一顿按摩下来,风中流却睡着了。
江诗雅走到他前俯下身想叫醒他,却在低下头看见他一张沉睡的俊颜时愣住了。
风中流无疑是俊美的,美的张扬放肆,毫不收敛,如他的人一般,嚣张跋扈,狂狷而不近人情。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却喜欢一个女人喜欢了许多年。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倾心,江诗雅倒是有些好奇怪了。
因为殷百合,他甘愿被人误认为是个断袖,甘愿清心寡欲这么多年。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性,看来此话也做不得真。
江诗雅看得出神,忽又想起自己跪在雪地里时的刺入骨髓的痛苦,无奈地扯了个苦笑。
再好看,也不是自己的,轻叹一口气,这世上能有几个女人有煜王妃那么幸福,煜王那么全心全意地宠着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