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玄,你疯了!范大人不是说不要再刺激他了么!”在一边观望的苗笑婷跑上前,指着手中依然提着木桶的嘲风卫怒吼。
但白宇玄嘴角微微扬起,指着面前那蜷缩成团的男子笑道:“各位,你们看!”
只见凉水冲走了曾泉身上的污灰,露出了他后背上被隐藏的道道伤疤!那些伤疤还未结壳,伤口较新,从伤痕的尺寸上判断,似乎是被皮鞭抽打后留下的。
苗笑婷和拓跋石灵惊呆了,当初在屋里由于天黑屋暗,以及曾泉身上都是黑灰,所以众人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上居然还有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石灵大步走上前,对刘墨林大声怒斥道。
见鲜卑人那狰狞的面容,刘墨林不安地摆手道:“大、大人,这个事儿小的也不清楚啊,毕竟此案之前一直都是在黄县丞手里,卑职只负责县里的日常琐碎事务!”
“我这就去把那个姓黄抓来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去了!”
站在屋角负手而立的白宇玄扭头叫住了正欲出门的拓跋石灵,他指着一根挂在墙上的带血细鞭说道:“你去了他要打死不承认咋办,人家毕竟是朝廷的人,你可不能对人家动粗,再说了,谁能知道他后背的伤痕是不是自己发疯的时候抽的?”
拓跋石灵走上前来,对白宇玄大声道:“难道那曾泉还能自己抽自己不成?”
“很有这个可能,拓跋兄你看这带血的鞭子,再看看这占满了黑灰的握把,我看有十有**是曾泉他自己拿起鞭子抽打自己!”
“你是说曾泉用这鞭子抽打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石灵回头望着那依然蜷缩一团的男子大声道。
“谁知道,也许真是精神失常呢?”
白宇玄饶有深意地望着站在门口的守卫一眼,缓步走到刘墨林身边轻声道:“刘大人,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好问的了,看来这个曾泉是真的疯了,咱们要不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离开曾泉的住所,四人牵着骡马走出龟州县,行走在通往外界的小道上,望着眼前那无尽的大山,茂密的森林,一直被那穷困小城压抑的心顿时爽朗不少。
回头望了望远处那坐落在小山上的县城,白宇玄拍着刘墨林的肩膀,笑道:“刘主簿,咱们已经离开县城了,这里就我们,没有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
刘墨林瞪着一双困惑的双眼,对着白宇玄一眨一眨:“大人,你这话卑职可就听不懂了!”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以为我看不出来么,那曾泉在屋子里若真的用鞭子抽打自己,外面的看守会不管么?而且我看得出来,曾泉的手臂上也隐藏有数条伤疤,他变得如此疯疯癫癫定是被人严刑逼供给逼疯的,你给我老实说,曾泉是不是受过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