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苗笑婷的话,在场的嘲风卫纷纷用或羡慕、或嫉妒、或看戏的目光望向白宇玄。
此时来俊臣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既然上官婉儿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无法反驳,可是若就此承认白宇玄没有参与劫狱,那自己这大张旗鼓的来抓人实在太打脸了。
“那重犯被关在刑部大牢最里层的暗格内,而那伙劫狱的贼人冲进大牢后就直奔暗格,要不是本官当时正好前来准备审讯,那重犯就被劫走了!巧合的是,据大牢的牢头交代,白大人昨晚可是特意向他打听过那重犯的情况,若不是有人事先打探,他们又如何会知道重犯的关押之地!?”
来俊臣将头扭向一旁,决定做出最后一搏。
听了来俊臣的问题,上官婉儿淡淡一笑,反驳道:“既然刑部大牢的牢头能轻易将重犯的信息告知白宇玄,自然也能告知别人,这不能证明白大人参与了劫狱啊”。
就在来俊臣下不来台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袁守义缓步上前,说道:“大人,那白宇玄是陛下亲点进入我冥捕司的,卑职相信他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那牢头如此轻易就向他人告知重犯的信息,可见其人平日里嘴就不牢,不如大人先回去审讯牢头,先查出有多少人知晓那重犯的藏身之处”。
袁守义这句话既给了来俊臣台阶下可以让他体面的离开,又把武则天给搬了出来,倘若白宇玄真的有歹心,那也犯不着找冥捕司的晦气。
来俊臣脸色铁青地瞪了袁守义一眼,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行回去调查,不过还请袁大人看好你的这位下属,一经核实,本官还会前来贵司拿人!”
说完,来俊臣拂袖而去,而跟着他闯进来的众人也紧紧跟随自己的上司离开了冥捕司。
待来俊臣走远,袁守义望着身边的白宇玄和上官婉儿,暧昧地笑了笑:“白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说完,袁守义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其他人都离开,只留下白宇玄、苗笑婷和上官婉儿三人。
“婉儿姑娘,今日真是多谢你解围了”。
白宇玄冲上官婉儿欠身行礼,眼睛却悄悄瞥向苗笑婷。
“哪里那里,婉儿是绝对不相信白大人会做出劫狱这种事的,只是对方为何会有人与你长相如此相似,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呢,不然那来俊臣大人随时都可能会回来”。
上官婉儿咬着下唇,冲白宇玄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迈着自信的步子从苗笑婷身边走过。
当夜,身穿制服持刀夜巡的白宇玄一直绕着默不作声的苗笑婷转悠:“笑婷,你怎么一整天都板着个脸,也不说话,那上官大人的话根本就是对付来俊臣才编出来的,其他人可以当真,你可不能当真啊!”
苗笑婷无神的双瞳望向白宇玄,哀叹起来:“我没有当真,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关键时候除了让你逃走之外别无他法,根本没法保护你,倒是上官大人,三言两语就将你从来俊臣的手里抢下来,也许你跟她在一起会更合适”。
“你瞎说啥呢!”
白宇玄抬起手,在苗笑婷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个脑崩:“我白宇玄就算真的被带走,也能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还没那么没出息,要女人出面保护!”
说话间,突然一声异响从头顶传来,白宇玄和苗笑婷同时抬起头,只见今晚皓月当空,夜空中只点缀有几片小小的云朵,而一个诡异的影子从屋檐上飞过,雪白的皮毛,长长的尾巴,以及那诡异的狐狸脸,都让站在地上的两名嘲风卫惊愕无比,那飞狐卫竟然再次出现在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