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咒本王时日不多吗!?”武承嗣听了白宇玄的话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哎呀!罪过罪过,白某多嘴、白某多嘴!”白宇玄假惺惺地给自己一个轻轻的耳光然后一个劲地冲武承嗣作揖道歉。
武承嗣气得全身直哆嗦,但在皇宫里又发作不得,只能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在随从的搀扶下气冲冲地走下大殿的阶梯。
“白大人,你刚才对魏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武三思走上前望着武承嗣正渐渐远去的背影,笑嘻嘻问白宇玄。
白宇玄思虑片刻,在武三思耳边小声道:“白某今日就透露一点,魏王的阳寿还剩下不到四年,请梁王殿下没事多多宽慰魏王,让他多多珍惜光阴吧,毕竟生气易伤肝,对身体不好”。
被称为知晓前后千年事的天降之人这么说,相当于被提前判了死刑,难怪武承嗣走前脸色如此难看,武三思听后也是一脸惊愕,不过一转眼这条老狐狸的脸色便恢复如常,并笑问:“那我倒要请教一下白大人,本王的阳寿又是什么时候到头啊?”
白宇玄抬起眼皮扫视武三思,缓缓道:“我看魏王命数已定才敢断言,但此时下朝廷之跟本还未定,梁王殿下的命数也未定,白某不敢妄下结论”。
武三思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宇玄,小声回道:“那本王就试试与自己的命数搏上一搏,看看能否应验白大人心中的天命”。
说完,武三思轻抚衣袖,转身走下徽猷殿的台阶,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身前的白宇玄脸色却是有些紧张,因为在武三思转身的同时,双眼暧昧地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上官婉儿,那眼神是那么熟悉,在南市妓坊里,那些选中了姑娘的嫖客望向自己中意女子的眼神都是如此。
“上官大人,你是怎么跟梁王一起过来的?”
见武三思走远,白宇玄这才回过头望向自己的上司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大理寺来人通报,说你因殴打魏王世子被抓进宫来,我这才着急来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没想刚到宫门口就遇到了也听闻此事匆匆而来的梁王”。
“不过真没想到,梁王这次竟然会选择袒护你,看来你很受他的器重啊!”
上官婉儿脸上重新换上了小恶魔的表情,嘴角微抿眼神戏谑地看着眼前的手下。
“哪里哪里,梁王此人爱才,这神都里只要有点名号的人哪个没受到过他的恩惠啊,倒是这次因为白某的鲁莽害得上官姑娘亲自进宫求情,实在愧疚得狠啊!”
“既然心中有愧疚,那以后哪天本姑娘有事找你的话,你可不能推却啊!”上官婉儿柳眉轻扬,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下了台阶。
“梁王应该是从武崇光那听到的消息才匆匆赶来,这个武三思,从来都是不做亏本买卖,他这次进宫既给魏王一个台阶下,维护了武氏一族的颜面,又替我求情让我欠他一个大人情,真是两头都讨好,不知道以后我要怎么样才能还了他这个人情啊!”
想及此,白宇玄望向远处武三思和武承嗣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暗道:“可惜了,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将武承嗣逼到墙角,眼看就能问出他昨晚到底在通利坊密谋着什么,结果功亏一篑,全被这个武三思给搅和了,没想到这次交锋,最后的赢家竟然是他”。
此时已经走下台阶的武三思正搀扶着浑身颤抖的武承嗣笑道:“兄长,小弟今日来的够及时吧?”
“嗯,多亏你来得及时,要是让那个白宇玄在问下去,恐怕通利坊里面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武承嗣感激地望了武三思一眼,但转脸有恶狠狠地感叹道:“只是便宜了白宇玄那厮,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他跪在我的脚下!”
“兄长还是多多保重身体,现在通利坊已经被盯上,里面的人已经不宜久留,为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让五毒门的人先离开神都避避风头”。
“也罢,就依你了!”武承嗣长嘘一口气无奈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