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娜不安地扭动着娇柔的身躯,双手抱臂于前,一双碧绿的眼珠盯着双脚不敢抬头仰望眼前的嘲风卫:“那个……奴家记得那扇窗户是昨晚在此饮酒的南宫公子开的,当时南宫公子说屋外的通利坊有好戏,便打开窗户邀奴家看戏,当时奴家担心南宫公子喝多了酒,依在窗前会发生意外,便和侍女一起将南宫公子搀扶回屋里”。
“南宫公子?哪个南宫公子!”一直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陈礼突然情绪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
阿比娜似乎被情绪激动的陈礼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就是、就是大理寺少卿南宫大人的公子”。
陈礼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他冲白宇玄和苗笑婷道:“是南宫煌,他骗我们说是第一次来,其实他昨晚就来过这里!”
见陈礼情绪激动地要推开房门冲出去,白宇玄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你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将南宫公子带上来问个清楚!”
“别急,这事儿慌不得”。
嘱咐完,白宇玄转过身,走到阿比娜身前,贪婪地深吸一口花魁飘散出的体香后双手抱拳笑道:“我们要问的已经问完了,真是打扰姑娘了,就此告辞”。
行完礼,白宇玄挥挥手,立刻领着陈礼和苗笑婷离开了花魁的房间。
“白大人,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立刻将南宫公子带上来问话,而且还如此匆忙的就离开了花魁的闺房?”
白宇玄淡淡一笑,冲走在身边的陈礼说道:“该问的已经问完了,我们再在里面逗留,真不知道花魁会不会被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哭了”。
笑嘻嘻的脸色迅速收回,白宇玄一脸严肃地在陈礼耳边低声道:“当晚顺德酒肆抓捕人犯的事儿是绝密,南宫煌居然知道那里有大事发生,这事儿不不一般,搞不好还会牵连进南宫大人,这芙蓉阁里到处都是人,不是问话的地方,咱们还是等出来了再将南宫煌带回大理寺详加询问”。
回到二层,陈礼却发现刚刚还在人群中等待竞价的南宫煌居然不见了,三人在芙蓉阁上下一番寻找也找不到他的踪影,无奈之下白宇玄只能询问守在门口的小厮,却得知南宫煌在陈礼三人进入花魁的闺房后不久便离开了芙蓉阁,而且看起来行色匆匆。
听完小厮的话,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陈礼,他第一个冲出芙蓉阁,要不是白宇玄和苗笑婷拦着,他已经策马直奔南宫府向南宫辰阳问个明白了。
“白大人、苗大人,你们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向南宫大人问个清楚,他儿子是怎么知道昨晚通利坊有行动的!到底是不是他事先泄的密,大理寺近百年的声誉不能有污!”
骑在马上的陈礼情绪激动,要不是白宇玄是武则天钦定破案的官员,他早就对他抽起鞭子了。
白宇玄一把将陈礼手中的马鞭夺了过来,大声道:“陈大人!你冷静点,就算南宫煌真的有嫌疑也不能肯定南宫大人就有问题,现今我们首要任务是找到南宫煌,问他如何知道昨晚大理寺会在通利坊有行动的”。
说完,白宇玄将头扭向苗笑婷,说道:“笑婷,你去一趟南宫府找南宫大人,请他到大理寺来一趟,他要不在家就等着他,总之一定要带他去大理寺”。
“陈大人,请你去调左右监门卫把守所有城门,绝不能放南宫煌离开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