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派就是天下闻名的道家一脉,名门正派,初九对这一句话的本意不甚赞同,但是暗号为此,也不得不出口说道。
只是,他上午在白帝庙外受伤何其严重,蜈蚣之毒只怕已经进入经脉,“手太阴肺经”中内息全乱,通行经脉无法运息。那“任脉”也受震荡,自曲骨、中极、关元、石门诸穴都似移位,而且一直都没有时间精心运功疗伤,又刚才又在竹林中推算如何破解这“三行八卦如意阵”阵势,当真是心力交碎,刚才走出竹林完全是靠在马背上才支撑着不倒。
所以,这一句“道消魔长,今年犹是!”初九刚刚说完,便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初九才慢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躺在一竹床之上,外面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分外惬意。
他动动身子,左手臂上剑伤已被完全包扎妥善,已经能活动自如,坐起身来,一运功,丹田之中,竟然已无丝毫窒息,那“手太阴肺经”似乎已被打通,想来经脉中淤血已经被人逼出,伤势竟然只在一睡之间便愈了七成,不禁大喜,忙起身穿鞋,出得门来。
门外,那林茗儿正在小河边晾着她与初九的旧日衣服,她见那大娘也有一些衣服要洗,也径直拿来洗了。
林茗儿虽然在点苍山上是掌门之女,尊贵无比,但是她本性和善,她自己和她爹爹,两个师妹的衣服一直都没有拿去给五师娘洗,都是自己与师妹亲手去点苍十九溪中洗涤,偶有闲心,也帮初九洗过。
现在,那大娘正一脸笑意,看着林茗儿,那长须老人也仍然是自悠闲晒着太阳。
初九一出屋,长须老人没有回头,却已知晓,回头道:“老婆子,这少年果真是筋骨过人,这样的大伤,也只不过一天两夜便能起床!”
那大娘回头,笑吟吟道:“初九少侠,伤势感觉可好?”自是林茗儿告诉他们初九的姓名的了。
初九听闻,不由吓了一大跳,不禁问道:“前辈,晚辈竟然是昏睡了一天两夜?”
那大娘点点头,她待初九来到她身边,左手缓缓伸出,把上初九左手脉搏,一探良久,才微笑道:“老头子,初九少侠果真是少年不凡,他之脉象,老婆子我竟不识。不过,老婆子却知道,这么重的伤势,常人至少要休息三天三夜,才能醒来,要想全部恢复,却得一月,少侠却如此快速奇迹般醒来,我看,要想全部恢复,也只需要十天左右,当真可喜可贺!”
初九一作长揖,恭身道:“多谢两位前辈的救命之恩,在下确实是感觉已经好多了!”他脸上黑泥已在昏睡之中,被林茗儿洗净,现下是一微笑的阳光少年。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别挂齿?”那大娘十分高兴,口中却不停道,只是她眼角微微红肿,似乎昨夜哭过一般。
林茗儿也看见师兄已自行走出茅屋,十分高兴,晾好衣服,就跑过来了,她初逢凶险,现在化险为夷,心中实在是高兴无比。
“才不是呢,师兄,前天夜里多亏大娘,他和长须伯伯一直忙到深夜,才给你推宫过血放毒完毕,说你可能还要昏睡三天三夜,你倒醒来的早!”她脸上双眼也犹有肿象,自然是前夜大哭之余。
那大娘笑道:“茗儿姑娘,你倒只提愚夫妇,为何不说你自己,怕你师兄饿着,前天夜里与昨天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是喂了你师兄多少米汤!”林茗儿脸色又是一红,初九心中也是一动,自然是真有其事了。
初九见这四周空旷,了无人烟,这夫妇二人居住在此,言谈之间,与三位师尊都不一样,只怕他们来历不正,心中便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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