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这臭妖怪还敢说,赶紧变回原形哪来滚哪去,否则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你……”张至深被这冒牌货给气疯了,抬腿就给他一脚,“臭不要脸死妖怪!”
“你敢打老子!”冒牌张至深气得发抖,捋起袖子上前一拳。
“王八蛋!还敢还手,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原形!”
“该出原形的是你,臭妖怪!”
“你还打老子!”
“就打,打死你这臭不要脸的妖怪,敢冒充小爷!”
“我打!”
“就打你又怎么了!”
……
两个张至深滚做一团,你一拳我一脚,那神情样貌骂词竟无二样,便连衣服发饰也都一模一样,边骂边打,景象极其怪异。
“怎么办怎么办!两个王后都像是真的!”
“快去叫王来。”
黛烟急匆匆跑出去,月姬悠闲地挑了个椅子坐下,端起新上的热茶,饶有兴致地观望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王后,言行外貌上完全看不出破绽的两个张至深。
南箓赶到时,便瞧见张至深衣裳不整地压着身下一男人,四条腿拧麻花似的拧在一起,还在不停地扭动,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啥……
“深儿,你在作甚?”
张至深见到救星,再给身下那妖怪补了一拳,大声道:“箓儿,这妖怪冒充老……啊,哎哟!”
底下的冒牌货翻身一滚也回了一拳,再添一脚,压着他冲南箓道:“箓儿,他才是妖怪!老子前脚一进门,他后脚就进来说老子是冒牌货!”
“你你你你才是冒牌货!”那只手压住张至深的脸,连说话都嘟起嘴来,更让他气得头发都要烧着了。
“箓儿……”冒牌货眨巴眼装可怜了,那模样,那神情,奶奶的还真像!
“冒牌货,给老子滚!”去掰那只手掰不开,他瞧准地方用力蹬了一脚,那刚才还向南箓装可怜的冒牌货啊地惨叫一声,捂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蜷在地上。
“你……你这卑鄙……的妖怪!竟使下三滥手段!”
张至深拍拍衣服站起来:“到底是谁下三滥,敢冒充你张爷爷,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张爷爷是甚么人!”
他得意地走到南箓面前:“箓儿,这家伙不知是哪来的妖怪,竟将老子模仿得一模一样,你快些将他收拾了。”
南箓的神情从进门开始一直没变过,他淡淡道:“不用了。”
张至深毛都炸起来了:“为什么?他都扮成老子混进了宫里来,你还不收拾他!”
南箓淡淡看了他一眼,深红眸光一闪,冷若冰霜,他扶起地上的“张至深”,柔声道:“伤得重不重,你且忍着些。”
那冒牌货靠在南箓胸前,恨恨盯着张至深:“箓儿,我要将他阉了!竟敢踢老子的小弟弟!”
张至深顿时火起:“奶奶的,你还有完没完!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冲上去又是一脚。
这一脚始终没下去,南箓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轻轻一抬手,便将他挥了开去,坚硬的桌椅撞到后腰,疼得他头昏眼花,更疼的还是心。
“南……箓……你、敢、打、老、子!”
南箓将地上的冒牌货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还能走么?”
冒牌货摇头,闪闪泪光含在眼里:“不能,疼死老子了!”
南箓一横手就将他抱了起来,吩咐黛烟:“快去叫魔医。”
至始至终,他从未正眼瞧过张至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