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不仅震撼了赵大勇，连储盛都惊讶的看向苏止行。
储盛眼神不禁闪烁着动容。
共事多年，他隐约能感觉到苏止行身上隐藏和背负的某种东西，只不过苏止行从来没有透露甚至表露过。
唯有今日，储盛忽然窥探到了苏止行平静柔情的表面之下，隐藏的那个沉痛的自己。
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即便是苏止行也无法承受。
又该是怎么样强大的心理，让苏止行即便是在这样的沉重之下，依旧能说出这番话。
储盛不知道，却敬佩。
他自问，易地而处，不会做的如苏止行这般好。
监控室里，白雨薇只轻微的愣神之后，就恢复了过来，甚至眼底骄傲之色一闪而过。
“我很庆幸，海城有你们这样的警官。”
“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或许真的如这位警官所说，黑暗终究会过去，黎明终究有到来的时候。”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赵大勇苦笑一声道。
储盛和苏止行沉默了一瞬。
“或许还不晚，赵大勇，不论是什么样的罪过，都应该在这一辈子解决。”
苏止行轻声道。
赵大勇眼神微动，扯了扯嘴角：
“白花花……确实也是我杀的。”
“她也是我们计划里最后一个人。”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计划好了，在她这里收手。所以费尽心思弄了一出闹鬼的戏码。”
“一来是为了遮掩大众的视线，扰乱你们的调查，二来也是为了让白花花死在‘报应’之下，也算是我们对于因果报应最后的一点祈求吧。”
“闹鬼的事情由杨河来做，他气质普通，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很容易混进去。”
“明星们的行程并不是秘密，只要花点心思或者花点钱都能搞到。”
“我们从黄牛那里提前一个月买到了白花花的行程，也清楚拍摄地点，更知道拍摄的时候什么情况容易混进去。”
“所以事实也是如此，杨河很顺利就混了进去。”
“他利用一早布置好的局，先是弄断了保险丝，然后扮鬼，泼血……”
“等等，你们怎么保证他们拍摄的那天正好打雷？”储盛忽然打断问道。
白花花闹鬼事件当中，除了大家看到的鬼影，以及被泼的血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雷声帮了大忙，渲染了诡异的环境，所以才让人信服。
赵大勇却只笑笑，他看向储盛：“警官，打不打雷并不重要。”
储盛微楞，紧接着明白过来。
是的，打不打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闹鬼这个事件本身。
只要有一个人认为它成立了，那么闹鬼这件事就成立了。
而这个人……wap.biqμgètν.net
“是王媛！”
储盛忽然明白过来。
“是。”赵大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