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梁齐发，两个指头上下不停地拨着算盘珠，歪着脑袋慢条斯理地答复江老四：“现在用工多，生产成本大啊！”</p>
用工多是事实。一个队，一百二十多人簇在九十多亩地里忙，起早贪黑没闲时，工分标准定得低又低，可年年总工分还是破纪录。但成本大，如何说呢？化肥用得又不多嘛！</p>
乡下人也懂得“化肥奇缺”这略带文言意味的说法。</p>
会计一时被问住了，但他的账本是凭据。“就拿你养猪来说，”他对江老四算起了账，“一年卖出去四十二头猪，收两千七百三十四。可支出呢，其他东西不算，小猪、饲料两项就三千一百三了。”</p>
明眼人一听便知，江老四替队里养猪，不仅没为队里赚钱，而且还亏了大本呢！不过这也没什么说的，“养猪不赚钱，回过头望望田。”历来就有这个说法的嘛！</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