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薇儿,到家了吗?”
“到了,你呢?还在车上?”
“恩,是呀。呵呵,那你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想你呢呗。。。”
“是吗?我说我怎么老师打喷嚏。。。”
“不是吧,打一两个或许是因为我想你,打多了可就是感冒了。。。”
“呵呵,我怎么会感冒呢?我体质那么好!”
“是说的?前两天你不就。。。”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心不由的一提,想起前两天感冒的事林一然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你说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把她给吃了呢?还冲凉水澡,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因为有提到这个事情,许薇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们草草的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虽然是这样,但是两个人心里还都是甜甜的。
家乡,永远都会给人美好的感觉。不论它是繁华还是落破,在人心里永远都是那么的完美。每一株草,每一片叶都会给人们美好的想象。或许就在看到它们的那一刹那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就被触动了,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儿时的事情,有欢笑,有泪水,不过现在就只剩下一丝淡淡的微笑了。
车站离家还有好几公里的路程,车站外面有好多拉客的三轮。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山区,出租车是有钱人坐的奢侈品。现在的林一然虽然不是那样穷酸了,但是他还不想在这里显摆,毕竟在父母心里他还是个学生。再说以前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坐三轮,做三轮成了回家的一种习惯,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
三轮车虽然有车棚,但是对凛冽的寒风来说好像并不起什么太大的作用。刺骨的寒风吹透身体,感到的不是寒冷,而是精神。他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精神过,透过窗外,窗外的风景早已是那么熟悉。连绵的群山被大雪裹着,就像披上了一层雪白色的被子。虽然几千里外也是这种颜色,但是家乡的这种颜色却特别的亲切,特别的可爱。
在羊肠小道上不知翻越的几座山头终于到了村口。林一然付了车钱,车费很便宜才十块钱。在没有几米的路口,在寒风中,在雪地里,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那男人黑黑的,瘦瘦的,头发花白,似乎还有点驼背,在风中显得特别单薄。岁月的痕迹早已爬满了那张黝黑沧桑的脸,不过眼神却依旧炯炯有神,至始至终从来都不曾改变。
林一然愣住了,她的手好像不听使唤,自动的松开了手中的行李箱,扑进了他的怀抱。他的怀抱依旧是那样宽大,那样温暖,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曾改变。
“爸。。。”林一然默默的叫着。
父亲只是一个朴实的不能在朴实的农民,他紧紧地抱住这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儿子,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得这么高,这么健康,他比谁都高兴。
父亲替林一然拿了多半的行李,一路上两个人都笑的何不拢嘴。这条村中间的小路他从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遍,他闭着眼都可以走到家里。快过年了,村里显得特别喜庆。红灯笼,红春联,红窗花,这个村子都是红红火火的。
几个小朋友脸蛋冻得通红,就好像一个个红苹果。虽然天气很冷,但是依旧阻止不住他们戏耍的兴致。他们拿着炮竹放进雪堆里点燃它,然后迅速的跑开,用他们那双通红的手捂住耳朵,静静地等待着炮竹的响声。
炮竹“啪”的一声把雪堆炸开了一个坑,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的笑脸。雪堆笑了,孩子们也笑了。
林一然这个眼前的一切,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真的此情此景真的湖让他回忆起许多美好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