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岂国士兵消失的那一刻,蓝岂兵彻底崩溃了,如同傻子一般,瘫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此刻的他异常平静,没有做任何挣扎,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嚎叫,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半空中,璀璨的金光消失,蝎子缓缓落回地面,也很平静的走到蓝岂兵面前,说道:“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回去告诉蓝岂刚,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撤兵吧!”说完转身向城门内走去,掠过陈将军跟前的时候说道:“给他一匹上好的马,让他回军营。”说完,停了停脚步,转身又看向蓝岂兵,看他那沮丧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身边的陈将军说道,“记住不许伤他分毫!”
已经完全被刚刚场面惊呆的陈将军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供奉大人,是是是,小人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
正如蝎子所想,此时的蓝岂刚毫无杀伤力,甚至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目光呆滞,整个人像傻了一般,任由陈将军的士兵,将他抬上马,让他趴在马背上。由于,蝎子特别交代了,且经过这一站,陈将军对蝎子不仅仅是敬畏,更有一种深深的惧怕,他怕蓝岂兵此刻的状况不能独自回到蓝岂**营或者途中出什么意外,而使自己得罪蝎子,便特意命自己的副官,将蓝岂兵送回军营。将敌人的将领毫发无伤的送回军营,还担心半路会出状况,特命自己的心腹,副官相送,这种事在陈将军意识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今天他的确这样做了,因为那个蝎子实在是太令他震撼了,修罗,死神都不足以形容蝎子在他心中的形象,现在他的认知里,唯一能够接受的就是自己是蝎子手下,要做好蝎子交代的每一件事情。
副官和陈将军有着同样的理念,很尽职的将蓝岂兵送到蓝岂**营的附近,直到看见军营,才猛拍蓝岂兵的马屁股,让马自动跑进军营。看见那匹驮着蓝岂兵的马闯进军营,军营中的士兵将蓝岂兵从马上救下,副官才放心离去。
看见被士兵抬进营帐,满身满头是血,瞪大眼睛,脸上毫无情绪变化,一副呆滞模样的蓝岂兵,蓝岂浩失去了往日的沉稳,一下子扑了上来,关切紧张的问道:“兵儿,你怎么啦?兵儿!”
而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蓝岂刚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扑向蓝岂兵,完全不顾君王风范,近乎失态的急切问道:“兵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士兵呢?你带去的五万步兵和五千骑兵呢?”
看见蓝岂刚,蓝岂兵眼中开始有了些色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士兵死亡前的一幕,想起蝎子走到自己跟前说的话,激动起来,一把握住蓝岂刚的手,也不管君臣之礼,激动的说道:“陛下,退兵,快退兵吧!再不退兵,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还有我们的将士,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将士,都会死在这里的!”说着,竟然留下了眼泪。
蓝岂刚听到蓝岂兵说如此丧气的话,很不高兴,一把甩开蓝岂兵的手,脸色极度难看的说道:“你说什么?退兵?怎么可能!”
而此时蓝岂浩却看出了猫腻,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无比坚强,就算是长枪刺入胸口,活生生的用针缝合,也不会见儿子皱一下眉头,即使看见野兽活生生的撕扯一个活人,他的面色也不会变一下,而今天他竟然会变成这副摸样,满眼的惧怕和绝望,居然还流下了从来没有流过的眼泪,他想,蓝岂兵定是遇到了极度可怕,超过他能承受范围的事情。于是,蓝岂浩没有去过问蓝岂刚的态度,而是像一个慈爱的父亲般,让人将蓝岂兵抬上床,让军医帮蓝岂兵包扎伤口,听到军医说蓝岂兵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其他大碍时才稍稍放心。见蓝岂兵情绪稳定些,他坐在床边,开始语气温和的问道:“兵儿,和父帅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五万多的大军,怎么就剩你一个人回来了?”
听到蓝岂浩开始问关键问题,蓝岂刚的情绪也缓和了些,虽然依旧不愿上前问候蓝岂兵,但是他还是竖起耳朵听起来。蓝岂兵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蓝岂刚,有些愧疚和难堪,但是他必须将实情说出来,因为他不能再看着蓝岂国的士兵去白白送死,他还担心惹怒那个魔鬼般的女人,给蓝岂国带来不可预想的灾难,于是他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应该有地道高阶,不,比地道高价还要可怕的实力,以儿子所见,若是没有雷劫高手,那可能都不会是那女人的对手,她就一个人,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战技,未出手便开始地动山摇,百尺高的小山硬是被她的气场轰成了碎石,大块的石头滑落,砸死了我们很多士兵,坚硬的地面生生裂开多处裂缝,直接将我们的士兵掩埋,她还能呼风唤雨,差使雷电,更可怕的是,她不知使用什么妖术,洒下雨滴般的金光粒子,凡是被金光粒子点中的士兵全部瞬间如同破裂的气泡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五万多的大军甚至都没有机会靠近蓝烟国的城门,更没有近到她跟前,便全军覆灭在她一人手下。本来儿子也应该同那些士兵一起消亡的,只是那魔女需要一个人回来报信,选中儿子,留了儿子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