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春花就开始往篮子里装,要送给赵村长家的东西了。
许明月看着买回来的药,对许玉成继续说道:“爹,药我买回来了,你看看能不能跟赵村长请假再借一下牛车明天我带我爷爷去医院。”
“好,我一会儿就跟赵村长说。”能带自己老爹去看病,许玉成也很高兴,这些年自己爹的病,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拿上要送赵村长家的礼品,夫妻俩一起去村长家。
许明月拿着药又抓了一把糖果,推开了许富贵了房间门。
昏暗的房间内传来许富贵的声音,“明月回来了。”
许明月打开房间的灯,走到许富贵床边,“爷爷我回来了,药也买回来了,等爹去村长家,借来牛车就带你去医院看病。”
“好。”许富贵的眼中泛着泪花。
“爷,这是我从滨市买的糖,可甜了,没事你就吃一颗甜甜嘴。”许明月说完把糖放在许富贵枕头边。
担心许富贵不舍得吃,许明月又继续说道:“爷我这次去滨市,又挣了不少钱,我现在就是小富婆一枚,以后咱家的日子一定能过得红红火火,羡慕死村里那些整天嚼舌根的碎嘴子。”
说道这,许明月调皮一笑,“我就纳闷了,这些人一天天没事干就爱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就好像背后说人家坏话,能多吃二两饭似的。”
“爷,你们说他们整天乱叫,也不怕浪费粮食,现在的粮食多金贵。”
许富贵看着许明月,满眼含笑容,“我们明月就是厉害。”
“那必须的,也不看我是谁。”许明月正跟许富贵吹着牛,外屋传来许玉成和张春花的说话。
“爷我爹去村长家回来了,我去看看,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许明月随手把灯和房间门给许富贵关上。
“爹,娘你们回来了,村长怎么说。”
一看夫妻俩脸上的笑容,许明月就知道,今天去村长家聊得很愉快。
许玉成高兴地搓着手,“明月村长说你爷的病,不能耽误,明天就把牛车借咱家,让你们兄妹带你爷看病去。”
“赵村长还一直夸你懂事,说你是高中生,等开春就给你安排个记工分的工作,只是现在都忙着秋收,村里人又都盯着,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你们兄妹给你爷看完病也得上工干活了。”
哎,看来自己这下地干农活是跑不了,看来自己家这是被人盯上了,这是看不得自己日子好过。
“爹,你明天就跟村长说,我领我爷看完病就上工,怎么也不能让村长为难。”
许明月心中盘算着幕后之人,那天和张婆子打完一架之后张婆子就疯疯癫癫了,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爹,娘你们最近注意点,看看是什么人,在村长那里总捅咕着我和我哥下地干活。”
想到自己家的变化,许明月继续说道:“如果有人问起,咱家怎么有钱给爷爷看病,就说是我姑给的。”
其实,张春花也想到这点了,这村里都是嫉妒你,又笑你无,自己家突然有钱了,如果被有心人盯上,很难说清楚这笔钱的来处。
“明月你放心,我刚才和你爹去村长家也是这么说的。”
“我跟村长媳妇说,你姑父恢复了原来的工作,单位也给长了工资,你姑家条件一好就想着给老爷子看病,只是他们两口子上班没时间才让你们兄妹去的”。
说到这,张春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明月你和你哥总进城,我怕在被那些大嘴婆娘瞎编排,就和村长媳妇说了,你姑没孩子所以特别疼你俩,家里做点好吃的就让你兄妹去吃。”
许明月没想到自己老娘也是个精,村长媳妇是个大喇叭,只要她知道的事,就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长也知道自己媳妇的毛病,说了多少回也不管用。
这样也好,以后自己少不了去县城,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自己老娘这招实在是高。
到睡觉时,许明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也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
同样没有睡觉的还有刚回京都家中的陆承宇。
陆老太太知道儿子今天回来,一直没有休息,坐在客厅等着小儿子的归来,陆承宇常年在部队,陆老太太一年也看不到陆承宇几次。
陆承宇出生在红色家庭,简直就是天之骄子。
父亲陆震业更是老首长,爬雪山过草地的人物,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已经退下来。
母亲杨如兰,家中独女,虽然是资本家大小姐,但是思想进步,早年参加过学生运动,最后也投身革命事业了。
抗战时期,陆承宇的外公,更是捐钱捐物品的支持抗战,是有名的爱国人士。
陆家兄妹四人,陆承宇大哥陆承恩牺牲了,只留下一个女儿陆瑶,今年十八岁一直养在陆老太太身边。
二姐陆曼蓉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嫁给青梅竹马同样红色背景的严国栋,夫妻双方工作都很忙也很难回陆家看望二老。
三姐陆曼珍,现在跟着丈夫在大西北,陆曼珍的丈夫方水生家是大西北农村和陆曼珍是大学同学,陆家起初是不同意二人结婚的。
陆曼珍从小娇生惯养,方水生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又多,可陆曼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方水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