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陈煦蹲大牢的第三天。
牢房里靠墙角处置办了一张小床,陈煦睡在里边,斗儿枕着他的胳膊睡在外面,满头青丝拖在枕畔,她蜷着身子像只可爱的小猫儿。
自从第一天探监,梦瑶她们一致认为得有个人留在陈煦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陈煦当然不答应,大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阴冷潮湿而且诸多不便,只是他没能拧过她们。
第一夜,梦瑶陪他。
陈煦好说歹说,梦瑶终于肯上床睡觉,也不知她出于什么考虑,坚决不许陈煦碰她,就差在两人中间搁碗水当三八线了。这一夜,陈煦辗转反侧,念了半宿“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第二天起床,看到梦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特禽兽不如。
这第二夜轮到冯清,冯清怀着身孕,陈煦坚决不肯同意,盈盈犹豫着要不要自告奋勇的当口,斗儿说她可以代替清姐。
一男一女一张小床,这其实很容易安排,当然也没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节目,斗儿可是黄花闺女,这牢房里四处漏风不说,大点声说话都带回声的,两人真要发生点什么,那可真的就现场直播了。天知道牢房里犯人们素了多久,这不是刺激人犯罪吗?
拥抱、睡觉、不做?爱,陈煦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尤其斗儿借口天冷不住的往身边挤,他睡得口干舌燥、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等早晨醒来,胳膊都麻了。
陈煦昨夜灌了不少水,内急加上男人早晨特有的反应,这要站起来绝对不雅观。斗儿却不明就理,她还满脸不好意思的执意要给陈煦按摩,这可要了亲命了。
“斗儿。你先去洗漱。”
“不急,我先替大哥更衣。”
“我急……”
斗儿不解的看着陈煦,转身没坐稳不小心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她不由奇怪的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把那军刀也带在身上了,让斗儿看看。”
说干就干,斗儿可是行动派,然后她脸蛋儿就“腾”的一直红到了脖颈里……
盈盈主仆送来早餐,斗儿不仅不敢看陈煦。她也不敢跟盈盈对视。
“斗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斗儿越慌乱,盈盈越狐疑,心里颇感气苦,斗儿竟然都抢在她前边了。
这时,过道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牢头悲痛中夹杂着愤怒的吼声。
“姓陈的,我跟你拼了。”
牢头握着刀,双目赤红。杀气腾腾的朝陈煦扑将过来。
盈盈她们吓了一跳,高义眼疾手快的下了牢头的砍刀。
牢头依旧不肯罢休,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要撕下陈煦的一块肉来。
高义施展擒拿之术制住牢头,牢头动弹不得。他就破口大骂。
“陈煦,你不得好死,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得赔钱……”
高义听不得任何人辱骂陈煦。闻言火冒三丈,喝道,“闭嘴!”
说话间。他已经抡起了拳头,高义可是练家子,一脚能踢断一棵树,这一拳要打在牢头嘴上,掉一嘴牙都是轻的,弄不好就得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