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冯澈死乞白赖的非要在陈煦家洗完澡再回去,陈煦懒得跟他废话,他拉着冯清的手径自去了母亲房里。)回家之后先与母亲报声平安,这是他每天回家首先要做的事儿。
“娘,我回来啦。”
陈煦推开房门,他想不到竟会见到周乾。周乾很是热情,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相当丰富,若非小依靠在陈莺儿怀里,他定要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陈莺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即便当初她“离家出走”,她也不曾带走那一纸休书,做相公的宠幸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陈莺儿却很紧张,任凭周乾说到口干舌燥,她就如那进了曹营的徐庶——一言不发。听到陈煦的声音,她突然感觉一阵轻松,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匆忙之间,膝盖磕到了桌腿上,她禁不住皱起眉头。
“煦儿,你…你回来了?”
周乾本就怵头见到陈煦,如今他权倾朝野,作为父亲,周乾感到的不是自豪而是紧张。
“来了?”陈煦看看母亲又看看周乾,他揉了揉额头,“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在谈吧。”
“煦儿,我……”周乾没敢继续讲下去,他甚至没能跟陈莺儿讲一句“莺儿你好好休息”,他诺诺的退了出去。
周乾离开,梦瑶她们方才进来。看看桌上没有动过的冷了的饭菜,她吩咐杏儿收拾并重新开饭。小依任务完成,她浑身轻松的帮着杏儿收拾。
“相公,晚上一直待在衙门里,身子乏不乏?”
梦瑶是媳妇,有些事情她无权干涉,此时借转移话题打破了眼下略显沉闷的氛围。
“乏什么?今夜去了趟潇湘阁。男人总免不了这样那样的应酬啊。”
陈煦笑着解释道,冯清则紧紧的握着拳头,师兄怎么不打自招了?梦瑶姐姐真要追究咋办?事实证明。冯清完全多虑了,梦瑶只是白了陈煦一眼,她嗔道。“净瞎说。”说完,她就转移话题跟婆婆说起了陈煦以前的糗事。
冯清百思不得其解,师兄实话实说,梦瑶姐姐为何不信?陈煦冲她做个鬼脸,这就是男人的策略,在兵法学上这叫以进为退,明天或者后天,梦瑶知晓了恐怕也无话可说吧?
一家人聚在一起晚餐,陈莺儿没什么食yù,她时而呆呆的扒着米饭时而杵着筷子发呆。陈煦看着母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母亲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其实就是他自己也弄不清该如何处置与周家人尤其是周乾的关系,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小陈瑾洪亮的哭声惊动了陈莺儿,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青檀给孩子喂nǎi。青檀哺rǔ结束后,梦瑶抱过孩子逗弄,陈莺儿依旧直直的看着青檀,青檀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她忍不住小声问道,“夫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陈莺儿闻言竟掉下泪来,冯清紧挨着陈莺儿,她忙掏出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却不料陈莺儿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出手迅捷、巧妙,陈煦也好、青檀也罢,他们无不大吃一惊。陈莺儿这一手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却得悬空寺擒拿手法的jīng髓。
“夫人,你……”冯清如果还手,陈莺儿绝非她的对手,她当然不会出手,她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惊。
“娘,你怎么了?”
陈煦话音落地,陈莺儿突然一头栽进了冯清怀里。
“什么人,出来”
青檀突然对着房门喝到,梦瑶、秋月她们尚未回过神来,坐在近门位置的小依已像一头小母狮子似的冲了出去,不片刻光景,她用匕首架着一个身材堪称魁梧的半大孩子来到陈煦跟前。这半大孩子鼻青脸肿,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赫然周乾续弦孙氏的儿子、陈煦的“老朋友”周纯。
周纯看到陈煦竟仿佛看到救星似的大叫,“哥…哥哥,救命啊”
周纯回头看看握着刀的小丫头片子,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丫鬟打扮的孝子动起手来竟这般不含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依听周纯称呼陈煦哥哥,她心说难道打错人了?想到这些不免忐忑的看着陈煦。
陈煦冲小依笑笑,他又对周纯道:“救个屁的命?幸亏你碰到我妹妹,要是换成别人,你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说吧,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依眉开眼笑,周纯吓得脸都白了,他哆哆嗦嗦的道:“爷……爷……爷爷想让你过去一趟…趟,他…他有事要跟你谈…谈……”
“你告诉他我没空,有什么事儿明天说”
说完,陈煦吩咐小依把周纯给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