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刀盟的那几个小混混,即便不死,后半辈子也是生不如死。陈煦愤而出手,即便这几人死有余辜,他却不能不考虑后果。任何不经法律武器判定别人生死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当然,兵与匪、国与国的战争除外。
陈煦要把这种不允许变成允许乃至于反守为攻,他需要得到皇帝的首肯。两个岳父,一个执掌都察院、一个总·理六扇门,然而说到对当今陛下的影响力均不及司礼监王振王公公。陈煦打算去拜会王振,他决定带几块香皂。搁在现代社会,送礼送香皂估计会被人扔出来,燕国却不同。据说太监“前列腺”都不太好,尿尿的时候“分叉”容易弄脏衣服,陈煦相信他们更需要清洁的东西。
秋月准备了四块香皂、四块肥皂,冯澈则有些诧异的看着陈煦。
“我需要拜会一个人。”
“谁?”
“王振。”
冯澈颇有些不解,“王振权势熏天,民间风评却是不好,我觉得还是不要与他过从甚密。”
陈煦摇了摇头,他说:“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至于名声,只要家人、朋友过得好,我是不怎么在乎的。”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男人的交情不同于女人,陈煦与冯澈可谓不打不相识,平素相处虽然喜欢损对方两句,但内心却把对方当成生死兄弟。陈煦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男人之间不需要这样的肉麻,陈煦握着拳头,“你去找老大,派人搜集被我废掉的那几个混混的恶行。”
冯澈平素懒得动脑子,他却不是没脑子,“你是怕建宁候借题发挥?”
陈煦点点头,“铁证如山,我此举就是锄强扶弱,只要第一步成功,我们才能给予京刀盟致命的打击。”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几人的名字,这如何调查?”
听到冯澈的问话,陈煦觉得这人不能夸,他叹了口气,“我打杀京刀盟的人,那么多百姓围观,现在恐怕已传遍了北平城,想打听几个人的名字还不容易?”
冯澈挠挠头,“也是啊。”
陈煦无语,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来,“我此去拜访王振,顺便看看能否从陛下手中讨回‘狼牙’的统兵权,过几天我们恐怕就要忙起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狼牙’一直不就是你负责训练吗?”
“我想将‘狼牙’从五军营分离出来,老大统帅五军营之时,无所谓分别;而现在五军营总兵官之职不知会落入何人手中,我们不得不早作安排。”
“你想把‘狼牙’训练成我们的私军?”如果换做杨云睿,他肯定知道此举乃朝廷大忌,冯澈却有些沾沾自诩,“飞虎队、霸王花,我可记得咱们曾经的计划。”
“老二,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陈煦表情凝重的说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谁负责统兵,‘狼牙’始终是大燕的军队,所效忠的也只有皇帝陛下。”
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