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听杨云睿说了瓦剌朝贡的使团,相比去年,使团人数增加了一倍,两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开赴北平向朝廷邀赏。
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其实不对,心肠最毒、最坏的是太监,王公公去年赐银只给以往的三分之一,今年他直接砍掉马匹价格的五分之四。瓦剌使团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就故意制造事端,两千多人明抢明夺,时不时的还想着轮·奸妇女。
百姓受了委屈寄希望于政府,京城顺天府衙门焦头烂额。一般情况下,两个省的事儿都不怎么省事,何况两个国家?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人家还是名义上的朝贡使团。若处置不当而引发两国全面战争,烽烟四起则生灵涂炭。
顺天府不敢冒然抓人,他们与负责使团接待工作的礼部进行交涉。
此案上达天听,主战、主和两派老生常谈却依旧吵翻了天。主战派坚持严惩凶手、绝不姑息,杨云睿在朝堂上引用了陈煦的“名言”:朋友来了,我们有美酒;敌人来了,我们有刀枪,瓦剌朝贡毫无诚意,我中原煌煌大国当然不能示弱;主和派建宁候理由也足够充分,他说我大燕的法律约束不了瓦剌的臣民,他又声称瓦剌风气开放,男女当街欢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初到我大燕,陋习难改,朝廷理应教化之。
神宗皇帝眉头紧皱,掌击龙书案,群臣顿时噤若寒蝉。
“退朝!”
神宗皇帝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圣旨下达礼部,皇帝严词申斥了瓦剌使团的无耻勾当并罚没尚未分派的赐银,同时安抚“遭灾”的百姓声言一切损失由户部拨库银赔偿。
有些时候,最令人痛恨的不是外侮,而是内贼。户部的官员对外胆小如鼠,对百姓贪婪似狼,他们盘剥银两较王公公更狠,有价可估的人家十赔其一,至于无法估量的损失那基本就可忽略不计。据说城北卖豆腐的老汪家那号称“豆腐西施”的母女花被十几个瓦剌猛男奸污,母女俩双双悬梁自尽,朝廷仅仅赔偿了半匹纱和一丈绫,连口棺材都没给预备。
左都御史秦铮弹劾户部官员贪赃枉法,户部贪墨的库银有一半落入建宁候腰包,建宁候当庭指责秦铮构陷同僚,其心可诛;张皇后在神宗皇帝耳畔吹了一宿枕边风又孝敬了建宁候孝敬她的银两,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朝廷派系斗争激烈,瓦剌使团有所收敛,再碰到漂亮女人,他们知道先拖到没人的角落里再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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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煦从小就知道这句话,作为一个有血腥的男儿,看到同胞被外人欺侮,不需要过问情由也勿须理会谁对谁错,先锤了他狗日的再说。
陈煦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回头见是一小白脸,面露**之色,他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陈煦不通蒙语,他就听清了一句“塔很白”,观其色察其言,他猜想这八成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大爷的,骂人是吧?”
陈煦说话慢条斯理,他出手可不含糊,“砰砰”两记重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对方眼眶里。眼眶乃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对方两只眼泡瞬间肿胀、充血,目不能视,他撒泼似的狂舞着弯刀“哇哇”怪叫。陈煦觑个空挡,抬脚蹬在他裤裆里。近两百斤的汉子“嗷”的一声惨叫,他捂着裤裆蜷缩在地上抽搐起来。
偷袭,兵家称之为“不宣而战”,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陈煦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成王败寇,仅此而已。训练狼牙的时候陈煦要那些将士们藏着、掖着,瞅准时机一招得手,他当然要身体力行,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如虎入羊群般扑进战圈。
刀光闪烁中,陈煦进退趋避,切咽喉,踹下阴,卸人关节,他无所不用其极,围攻冯清的五人措手不及,砍瓜切菜般被他干翻了四个。
剩下最后一人挥刀欲斩陈煦,冯清惊呼“小心”,长剑陡然递出隔开了对方弯刀,陈煦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这人惨叫着摔出了两米有余,他抱着下体跪在陈煦跟前忏悔着。
“师妹,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