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朝着记忆的位置摸索过去,冯清紧紧抱着他的腰寸步不离。
“师兄,你小心些。”
冯清小声劝说,陈煦全部心思都扑到那只军用迷彩背包上,在不可思议的场合出现不可思议的东西,陈煦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的洞口是不是醉春院布下的机关。洞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他可不希望走出去看到的是汽车、飞机以及高节奏的钢铁森林。在燕国生活时间不算长,生活富足却谈不上安逸、太平,只是那种浓浓的归属感是无可替代的,他无法抛下生活在这里的亲人、爱人。
陈煦最先摸到的是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十几厘米长,握在手里大小适中,他摩挲着猜测是什么东西。手指按到圆柱体中上部的一个圆形凸起。蓦然间,漆黑的空间里亮起了一道强光。陈煦、冯清已经适应了眼下的黑暗,在强光的刺激下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他们甚至感到酸涩的泪水涌了出来。
“手电筒?”
眼睛适应了光亮,陈煦苦笑着看着手里的东西,拭去手电筒周遭的尘土,乌黑的铁壳很有质感,这军品的规格到底强过民用的,这不知放置了多长时间的东西竟丝毫看不出老化生锈的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火把?”冯清惊异的看着陈煦,不用点火就可以发光,这“火把”已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陈煦调转手电筒,光点聚焦在冯清身上,她忍不住惊叫,抱着陈煦腰部的手更紧了几分。
“师妹,这不用害怕的。”
话音落地,陈煦看到冯清大腿外侧裸露的肌肤以及渗着鲜血的伤口。冯清顺着陈煦的目光看过去第一反应却不是疼,燕国风气远没有现代社会开放,不要说“齐逼小短裙”这种逆天的存在,即便裸露大腿、手臂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被陈煦死死的按住。
“疼吗?”陈煦有些责怪的看着冯清,伤口虽不算深,血却流了不少,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在这种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感染,以后可不能大意。”
冯清现在才感觉到疼,听到陈煦带着关心的责备,她心里竟然有些欢喜,红着脸小声嘟囔说:“不…不疼的。”
陈煦白了冯清一眼,他将手电筒递到她手里,“给我照着点。”
两人从水潭里爬上来,身上又是泥又是水,想找个包扎伤口的东西都不容易。陈煦拉过身边的背包,背包密封性能良好,拉开拉锁,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不透光材料密封包装的木板样的东西,此刻不是探秘的时候,他在背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包,那是一些应急的药物,粗略的扫一眼,种类齐全似乎是背包的主人刻意准备。说到这背包的主人,陈煦不禁想到了刚才被冯清握在手里的枯骨,难不成这家伙还是“驴友”?这外边到底什么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