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秦梦瑶香闺的位置,这对陈煦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儿。攀着窗子,陈煦用手指捅破窗纸,确定屋里除秦梦瑶外再无旁人,他用短剑拨开窗栓,灵巧的翻进房间,落地时轻微的响声基本可以忽略,至少秦梦瑶没有回头。
秦梦瑶香闺布置简约而不失大气,白天买的鸟笼放在不远处的桌上,鸟儿已经睡了。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气味,陈煦轻手轻脚的靠近床榻,他渐渐嗅到了女儿家那淡淡的幽香。床榻四周挂着帐幔,秦梦瑶趴在榻上,披散的青丝拖在枕畔,一双白净的脚丫不安分的伸出被外,陈煦没有恋足癖,饶是如此,他也看得怦然心动。
烛台放在床头,秦梦瑶正专心致志的翻看一本线装书。
“杏儿,你又给他们当说客了?你去告诉爹爹,我没错干嘛要认错。”
秦梦瑶听到动静误以为是贴身丫鬟杏儿,“杏儿”不说话,她忍不住扭头看看。
“你…你……”秦梦瑶揉揉眼睛,她险些惊呼。陈煦早有准备,他隔着帐幔捂住了她的嘴巴,“梦瑶,别喊。”
“你怎么来了?”秦梦瑶扒开陈煦的手,她压低声音急促的问道。
陈煦还没说话,敲门声响起,“梦瑶,你睡了没?姨娘来看看你的伤。”
秦梦瑶这位姨娘八成属于急性子,不等秦梦瑶搭话,她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陈煦愣了愣,早知如此他何必翻窗户呢?来人虽自称姨娘,可姨娘也是娘啊,撞破女儿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陈煦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饥不择食的上了秦梦瑶的床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秦梦瑶挨了家法,那会刚敷了药,身上除了贴身肚兜再无寸缕,她哪想到陈煦竟会如此行事?肌肤碰触到陈煦的衣服,秦梦瑶呼吸渐生急促,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完了,这下什么都被他看去了。
柳氏是秦铮续弦的妻子,秦梦瑶与她的关系一直不好,倒不是柳氏刻薄寡恩乃至于虐·待养女,事实上她一直试图改善母女关系,只是秦梦瑶因母亲早逝父亲续娶一事耿耿于怀罢了。
“梦瑶,你爹爹打疼你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让姨娘看看。”
柳氏看着秦梦瑶阵红阵白的脸色,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秦梦瑶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柳氏当然不会有任何好感,何况若不是她突然闯进来陈煦也不会钻她被窝,她拉下被陈煦掀开的帐幔冷冷的道:“谁让你进来的?我用不着你来假惺惺的当好人。”
柳氏脸色一白,“梦瑶,姨娘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今天看你爹爹打你,姨娘比自己挨打还要心疼。”
说话间,柳氏拉秦梦瑶的手。秦梦瑶毫不犹豫的甩开,她边推搡柳氏边掉眼泪,“你出去啊,我讨厌见到你,就算被爹爹打死也不关你的事儿。”
柳氏脚步有些踉跄,“梦瑶,你不愿看到姨娘,姨娘现在就出去,”顿了一顿,她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姨娘专门找人给你配得跌打药,姨娘就给你放这儿里。”说完,柳氏捂着嘴跑了出去。
似乎勾起了往昔的回忆,秦梦瑶也不搭理被窝里的陈煦,她趴在枕上呜呜的哭着;陈煦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秦梦瑶背上、臀上的红廪子,他有些唏嘘的拿过柳氏放在床头的瓷瓶。
“梦瑶,我给你敷药。”
秦梦瑶伸手去夺陈煦手中瓷瓶,陈煦就势抱住她并说道:“梦瑶,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乐观的看天,天在笑;你悲观的看天,天在哭。人生不如意事常**,可你要记住,每投下一片阴影,就洒下一缕阳光,人总能看到希望不是?你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你又何必让自己的人生被这些沉痛的东西束缚、压抑?”
秦梦瑶仰头看着陈煦,嘴唇微微颤抖,她抽抽噎噎的说:“我也不愿这样,我想念娘亲,我也讨厌看到假仁假义的柳氏。”
陈煦紧紧拥着秦梦瑶,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