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想了半天之后,突然再一次开口说道:“要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那聂晓柔应该杀死孙凤兰才对啊,为什么要对权浩康动手呢?”
蒋羌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因为对权浩康好下手,毕竟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既然是男女朋友,权浩康去什么地方?聂晓柔当然会知道,这次计划可能就是聂晓柔策划的。
就是因为对权浩康好下手,所以聂晓柔才会杀死权浩康,不过聂晓柔当时被吓晕过去这件事说不定是真的,并不是聂晓柔装出来的。
毕竟当时咱们看见聂晓柔躺在草地里,已经冻得全身紫青,那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咱们当时才会那么肯定,聂晓柔也是受害者的原因。”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相对于杀死孙凤兰而且还不牵连到自己身上,杀死权浩康更容易一些,反正权浩康是孙凤兰唯一的儿子。
而且还是最爱的儿子,杀死了权浩康,依旧能让孙凤兰生不如死,报仇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其他人讨论的很激烈,秦山海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别人已经习惯了秦山海时常陷入沉思的这种状态。
除了平常无事干的杜文斌之外,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不过这时候杜文斌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打扰秦山海。
秦山海来来回回把这个案子在肚子里过了好几遍,把每一个细节都想了一遍,不管是事情
发生的先后还是法医曾经说过的话,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之中,不断的重复,想要在这些重复之中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案子,起初只是一件特别普通的失踪案,后来演变成一件杀人案,权浩康死得很惨,身上被捅了二十多刀。
之后在草丛里发现了晕厥过去的聂晓柔,然后聂晓柔被送到了医院,权浩康的母亲跟来了医院,对着聂晓柔破口大骂,聂晓柔虽然听见了那些污言秽语。
但是仍旧能装出一副已经疯掉的样子来混淆视听,让大家都以为聂晓柔真的已经疯了,后来,又在废弃的工厂墙壁上发现了聂晓柔留下来的记号,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想法。
然后又从银行账户上有所发现,孙玉兰曾经在三个月之前在银行里取走了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权浩康的父亲是不知道的。
孙玉兰又表现的很让人怀疑,他们确定孙玉兰把这一万块钱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要不然孙玉兰也不会表现如此。
把这些事情在脑海中来来回回,回想了好几遍之后,秦山海突然想起了法医老陈曾经说过的一件事儿。
法医当时做出了初步尸检报告,跟他们说了当时权浩康被杀死的状态,先是被凶手在背后砍了一刀,然后权浩康反抗了一下,用胳膊挡住了第二刀。
之后权浩康的心脏被凶手插了一刀,紧接着身上又连续被人泄愤似的,捅了二十几刀。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一开始那三刀,背后那一刀,胳膊挡开的那一刀,还有插入心脏的那一刀,力道都很大,但后来那些愤世的二十几刀相对于第一开始那三刀力道却小了许多。
当时他们的推测是,权浩康应该在自我防卫的过程中伤到了凶手,所以后面那二十几道力道,就相对于一开始的那三刀小了许多。
因为当时凶手受伤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情况,不过秦山海回忆这个细节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他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并不是他们之前推测的那样。
就在这时,秦山海突然想通了,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突然抽风了,吓死我了,你拍桌子干什么?”杜文斌离着秦山海最近,被这一巴掌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秦山海瞪着大眼睛,几乎是把这些话给吼出来的:“你们记不记得,老陈曾经跟我们说过,权浩康身上的那些伤口,第一开始的那三刀和后来的,那二十几刀力量是不一样的。”
听到秦山海这么说,众人都纷纷点了点头,不过却并不明白秦山海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秦山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还记不记得当时咱们的推测,咱们当时想的是,那个凶手应该是受伤了,所以后来的力道跟不上了,所以一开始那三刀的力道很大,后面就没力气了。可是倘若情况是这样的呢?第一开始的那三刀的确是凶手下的手,后来的那二十几刀泄愤似的桶在权浩康的身上,并不是凶手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