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司机师傅问道。</p>
舅母默不作声。</p>
舅父把下巴埋进睡衣领子里，双手环抱在腹部，憋着气不敢说话。</p>
“再等一会，等个人。”</p>
舅母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就像刚攀登上珠穆朗玛峰之巅的人，正处在氧气稀缺的环境中，寒风从脸庞嗖嗖刮过，真是痛苦至极。</p>
余章左手揣在腰包里，右手推开公安局的玻璃门，缓缓走出。</p>
意识到舅父舅母在等自己后，他明显加快了步伐。</p>
本来他以为舅父舅母不会等。</p>
余章拉开车门，舅父连忙让开位置。</p>
上车后，司机师傅说门没关紧，余章伸出左腰包里略显苍白的手，准备开门再关时，舅父抢在他前面，把门推开，砰的一声关上，说：“我来”。</p>
舅父的声音就像电视剧【都挺好】里的苏大强，嘶哑沧桑，却又豪迈的像头雄狮。</p>
公安局里，谢诗雨靠在墙壁上，似乎还舍不得走，细细观察着周围每个角落。</p>
“路梦遥很不错，我当班主任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优秀的学生......就和当初的你一样优秀。”谢诗雨道。</p>
杨戬正准备接谢诗雨的话时，手机响了，是唐柚打来的。</p>
谢诗雨见此，当即离开。</p>
杨戬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