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戳烂了窗户纸，婆婆便不演了，后来竟还传授了不少使毒、化毒的法子给鹿鸣涧。</p>
鹿鸣涧一一用心学了，有一日却倏忽问道：“婆婆，为什么教我？”</p>
猫婆婆沉默，后来望着恶人谷的方向，哑哑道：“那老东西一天都还在想法子呢，我可不能输了。”</p>
鹿鸣涧不用问“老东西”是谁，也知道是肖药儿。</p>
婆婆是肖毒儿，他亲妹子。</p>
肖药儿从前扮成医仙，婆婆就喜欢毒人，后来他事败了，原来一生都在害人，她就要救好多好多人。她不是慈心，偏就是要忤着他，要与他对着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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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鹿鸣涧与章放住在一个大宅子里。</p>
原先并立的两间石头房被改造成了两个房间，在此基础上，他们家又扩建了厅堂、厨房、书房……甚至一个酒窖。以鹿鸣涧当年插下的牌子为界，用藩篱围了这片地，就算是他们家的大院子。</p>
章放其实并不是追求极简生活，只是从前一条光棍儿，他懒得去考虑和侍弄这些事。但鹿鸣涧既然喜欢如此，他是任她去搞的。</p>
彼时，鹿鸣涧盘腿坐在厅里，脚上摊开着她淘来的插图版《天工二十七则》，研究着如何将手中这些长长短短的竹篾编成躺椅：“这样才看着有人气儿，像个家。”</p>
而章放正双腿勾着，抱臂倒悬在房梁上，大约是在练腰腹的核心力量，嗤道：“刚有点钱就要穷讲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