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兰古娜大王设宴款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合作伙伴嘛!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毕竟人家也是走了几千公里的路来的,很是辛苦。
这一次的招待,是在兰古娜办公楼豪宅的广场上举行的。部落里有头有脸的头人们都被请来了,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徐洪承带着他的两个盛装的匈奴老婆,还有他的副官进入了会场。
徐洪承一身的黑色制服,这是保密处的制服。虽然他到处宣扬,他是一个商人;但在这种正式场合,他是必须穿着制服的。因为他的属下,会把这次宴会录下来,做为资料留存。也许多少年以后,未来的人还会看到他的风采呢。
他的两个媳妇,也好像第一次认识了徐洪承。这个家伙,怎么穿上这套黑色衣服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腰也直了,脑袋也不左右晃了。就连每一步的跨出的距离都一样了。
两个媳妇对望了一眼,心下想:‘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吗?’
徐洪承来到兰古娜的座位前,立正敬礼,然后仰起头,目光斜下三十度看向兰古娜。虽然兰古娜坐的位置挺高,但也没有用。
他的神态很嚣张,但嘴里却问候道:“尊敬的兰古娜大王,我谨代表安东军张智将军,带来他的问候;祝汉胡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我本人也祝愿古娜大王,永远年轻美丽。”
兰古娜看了一眼徐洪承,好奇的问道:“汉国的使者,你的脖子怎么了?记得上次你来,可没有这个毛病啊!”
徐洪承心下想:‘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可没有摄像机对着我呢。’嘴上却回答道:“正式的会见,必须有标准的礼仪,请古娜大王谅解。”
兰古娜大王点点头,这种欢庆场合,她这个主人不能因为歪个脖子,就把主要的客人揍一顿的;而且她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而坐在下首的兰钦孤涂,一看到徐洪承的这个二逼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不服。这种逼自己都没装过,这小子怎么敢?
他立即就想起身,过去教训一下对方。而正在操持会场秩序的周道洋正好在他身边,赶紧把他安抚住了。
周道洋小声的对他说道:“这里不仅有咱们部落的人,还有来这里进货的其他部落的头人,可不能因小失大啊!钦孤涂,你忍耐一下,再观察一下。”
果然,他们就看到徐洪承和兰古娜说完话;就两条腿直着,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他好似两条腿的膝盖,都不会打弯了一样,看着透露出一股怪异。
这引得他的小媳妇,丘林婉对他问道:“夫君,你的腿怎么了?膝盖坏了吗?是不是昨天那个‘什么推车’累得?”
“镜头对着呢!你少说话、挺直腰板、保持微笑,我刚才怎么嘱咐你的?”徐洪承对自己的小老婆训斥了一句,很是不满意。
这些都会被摄像机给录下来的,他的偶像包袱还是很重的。
婉居次只能伸了一下舌头,坐在他的右边不说话了。不过他的两个老婆都是一身的珠光宝气,又穿着艳紫色的衣服,很是扎眼。
这就有一个不知道哪个部落的头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马奶酒,对着徐洪承比量了一下。他大声说道:“远道而来的汉人,你们也是来买‘射手牌’火柴的吗?听说我们的火柴技术比你们的要先进几十年,是这样吧?”
徐洪承呵呵一笑,合作伙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虚假宣传也是宣传。他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两根。自己叼上一根,给了对方一根,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盒‘射手牌’火柴。
划了一根,把两只烟都给点上了。他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眼圈。
徐洪承很有深意的和对方说道:“就像你看到的,一支火柴可以点两根烟,很棒的质量了。”
“哈哈哈哈哈.....”对方大笑了起来,也吸了一口烟。但是这个人好像是第一次吸烟,他还不习惯,咳了两声,有些尴尬。
然后他端起碗,一口喝干了马奶酒,说道:“呵呵,你这个演示很好!我很喜欢,我们是朋友了。”
徐洪承也拿起酒碗,一口喝下,然后亮了一下碗底,说了句:“好的,我的朋友,不过你吸烟不大熟练啊!”
然后徐洪承对着副官打了个响指,吩咐道:“给我的朋友拿上两条烟,让他拿回家去练一练。”
大家一看这个汉人还挺敞亮,不仅喝下了酒,还直接给了礼物。
这些匈奴人可是在这里看过电影的,对这香烟还是很好奇。这下这个头人得了两大包,也不知道有多少根,看样就知道不少。
很快,一群匈奴头人就围了过去。
徐洪承对这些匈奴头人,是来者不拒的;来一个也是喝一碗,来一群也是喝一碗;来吧!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几轮下来,徐洪承多了很多的好朋友,而欢宴的广场上也多了很多的烟火气。这些匈奴人也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着马奶酒,开始相互招呼了起来。
这时,旁边主位上的古娜大王,对他举了一下酒碗。徐洪承立即也举起酒碗,看向了古娜大王。
兰古娜对他毫不客气的吩咐道:“徐使者,和你说一件事情,我需要你把这个消息带回幽东。”
“古娜大王请说。”徐洪承端着碗应承道。
“我们休屠兰氏最近发现了一处遗迹,是我们部族多年以前的一处老酒窖。经过我们的复原,现在已经掌握了这种远古的酿酒技术,生产出了味道更纯正的好酒。”
“徐使者,你要不要尝一尝啊?”兰古娜笑着问道。
‘我是要啊?还是不要啊?你这也不和我提前沟通,这么多观众看着呢!’徐洪承正在犹豫中,面前就被放上了一碗刺鼻的酒。‘呵呵,真鼻熟,这不是我给兰裕的那些鬼玩意吗?’
徐洪承眨了一下眼,有些无语;他可记得,这酒的箱子上明确注明,是禁止汉人喝的。
然后他抬起头,说道:“古娜大王,果然是好酒!我闻一闻这酒,人就要醉了,真不愧是你们祖上,制造出来的好酒啊!”
兰古娜一看他这么说,好像很是高兴,问道:“那你猜一猜,我们现在一个月能生产出多少这种酒呢?”
‘这尼玛怎么让我现在猜?我怎么知道能产多少?你早问啊!我拍个电报不就站到了吗?’于是他谁便说了个数:“我猜测,你们能月产一万斤。”
“哈哈哈,徐使者,你太小看我们祖先的智慧了,我们一个月可以生产二十万斤,你信不信啊?”
‘呵呵,你高兴就好。’徐洪承撇撇嘴,没有回答。心里算了一下,二十万斤就是一百吨,二十辆大车差不多就能办了。
看到对方沉默,兰古娜又问道:“那徐使者,你猜一下,我们生产这些酒的成本,能控制在多少呢?”
徐洪承感觉这是逼他表态啊!
他考虑了一下在大城山的时候,普通黄酒一斤五十元钱。这酒这么厉害,怎么也得五百元一斤的成本;安东军挣一点,自己也要挣一点,怎么也得二千元,在加上运费,五千元一斤应该没有跑了。
不能再低了,再低就赔了。
于是他说道:“我猜从古窖里生产出来,没有五千元,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