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主举办的宴会十分的气派和隆重。
毕竟她的儿子陈蟜是隆虑侯,品阶是侯爵。这举办生日宴会的庄园,坐落在长安的外城里面。这是好大的一片占地,里面不仅有亭台楼阁,田野和湖面都是有的。
这里是真的湖面,而不是景观湖。庄园坐落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从庭院的阁楼上,可以看到湖面,也可以看到自家庄园里的田地。
据说这个庄园是窦太后传给窦太主的,也只有窦太后,能在长安外城里拥有这样的庄园。张智估计,应该是建设外城的时候,特意把这个景色优美的位置给圈了进来。这告诉我们什么?真正的腐败就是这么先发制人。
什么偷偷摸摸的有个几百套商品房,还不敢示人,这弱爆了好不好?
来到了庄园的大门外,张智早早的下了蒸汽车。
这一次,他带了熊云中、小秦、张定边和楚萍萻四个手下,一起来赴宴。这四个人也对大汉这种你呢!怎么不回话?你赶紧把这礼物给我打开,垃圾可不许抬进我们窦府。”
随着窦兴邦的吵闹,有不少宾客的随从们缓缓的围拢了过来,他们的主人进去了,他们没资格,只能在大门一侧主人搭好的凉棚里等待。现在看到有吵闹,自然是围过来看眼了。
而此时隆虑侯陈蟜,也从前堂来到了大门口。他听下人说,有人给他送了一份豪礼,正准备出来看看的。听到了窦兴邦的言论,陈蟜一时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继续向前,还是该缩回去。
但是窦兴邦根本没有管侯爷尴不尴尬,他抓着隆虑侯陈蟜的手臂,不依不饶说道:“姑舅爷,你可别被这穷酸的小子给骗了。他可是吝啬的很,我想高价收购他的影业公司,他都不肯。还会给你送什么贵重的礼物?”
“姑舅爷,快打开包装看一看,别真是什么石头,到时候污了咱们窦家的宝库。要真是一个垃圾,还不如趁早扔了。咱们窦家丢不起这个人!”
旁边自有和窦兴邦相熟的窦家人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就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穷酸,也配拿我窦家的请帖。”
隆虑侯陈蟜也有些犹豫,人家送来的贺礼,怎么也是个心意。但是自家的子侄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让他很难做。
于是他犹豫的望向了张智。
张智对他一笑,说道:“寿星公,这是我给侯爷您的礼物。本就是想让您亲自打开,好有一个惊喜。既然大家都看着呢,就不必客气了,请在这里打开吧!”
这个位置,正是在庄园的大门口。往来的宾客和一些宾客的仆从都围了过来,看看这个从幽州苦寒之地来的家伙,能给此间主人送一个什么样的礼物。
他们都憋好了嘲笑的语言,就等着走一波呢。
但是等到隆虑侯陈蟜把包装上的金箔布揭下来之后,他们就集体失声了。
就看见一个长方体的玻璃做成的罩子,而罩子里面是一座通体金色的金质大机械立钟。
这钟的外表面,只有一种金属构成。一看颜色,就知道这是极纯的纯金打造。这座钟也不是简单的一块黄旮旯,它利用表面的花纹,为这座钟展示出表面上颜色的变化。
这些围观的人可是眼睛毒辣,这么大的一个金钟,就算是拿去炼了做成元宝,也是一大笔财富了,幽州人什么时候这么豪横了?
只有张智知道,这只是外面有几毫米厚的金子,里面都是填充的钨棒,重量虽然还是那么重,但是价值肯定没有那么高。
陈蟜看到如此的宝物,已经被震得不会说话了。这可是生日礼物,老妈和倒霉哥哥不会和自己抢了吧?
就听见张智在一边躬身说道:“祝愿隆虑侯长乐未央,荣华富贵。末将特意送了这个计时器,寓意是让隆虑侯时时刻刻都生活甜蜜呢!”
陈蟜的两眼已经被这金色的大钟闪的有些迷幻,他已经听不见张智在耳边叽歪个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玻璃罩子的金属边框里,藏着led灯带。这种商品展示专用的技巧,让张智的这座大钟的颜值,直接就乘以了十。
听着周围人赞叹的声音,隆虑侯陈蟜才慢慢的缓过了神来。他对张智说道:“张兄弟,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来人,快请张兄弟进去上座。”
如果张智不是看到了,他紧张的盯着时钟的双眼,估计会认为,他的话说得很真诚呢。
张智也不理会他的言不由衷,而是微笑了一下,对他说道:“这个宝物每到整点的时候,还会有特别的表演,我给侯爷演示一下。”
说完,张智在展示座的按钮上按了一下。
这时就看见座钟的四壁上的花纹金片都向外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洞口。而钟表前的观众,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些雕刻的十分精细的小人偶,正在里面转动和活动。
钟表本身也发出音乐的声音,这很简单,一个八音盒而已。如果要变化,就再加装一个八音盒。
隆虑侯陈蟜定睛一看,发现最下面的一层,是拿着各种乐器的十几个戟兵;第二层,是敲打着编钟的十个左右的弩手;第三层,是在转圈舞蹈的六七个狮鹫;第四层,是五个跪在地上,手捧着各种礼物的细柳军尉;在往上就是表盘了。
表盘上的太阳和月亮也开始转动,有一种天相变化的感受。
这个表演持续了大概一分钟,这些打开的小机关就闭合了。看得陈蟜意犹未尽,连声说:“好宝贝!好宝贝!”
张智拍了一下这个侯爷老哥的肩膀,说了句:“隆虑侯喜欢就好,这是末将给您特意准备的,我进去参加宴会了,回头见。”
自有侍者引着张智进入了庄园的庭院。窦兴邦看着隆虑侯陈蟜迷醉的眼神,他知道,没法在这个姑舅爷身上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