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走了,带着满满的一列火车的礼物走的。
张智安排部队把张公公和这批礼物护送到了蓟城火车站,然后这列专门调动过来,为皇家运送贡品的火车就直奔长安而去。wap.biqμgètν.net
这列火车沿途除了加煤加水,根本不做停留。在押运人员的谨慎而警惕的目光之下,到达了长安城。
然后张公公直接联系了栗太后,长乐宫卫们就把张公公和这批贡品给接回了太后的长乐宫。但是货物到了以后,发现长乐宫现有的几个宫殿,竟然放不下这些贡品。只能在广场上搭了不少的棚子,勉强把这些礼物给安置下来。
栗太后看着往来的宫卫,还有堆积如山的礼物,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好。听到宦官的汇报,张公公在门外求见她。
栗太后在长信宫的主位上笑骂了一句:“让那条老瞎狗进来!你们扶着点,别让门槛绊死了这条老瞎狗。”
张公公一溜小跑的跑到栗太后的面前跪下,说道:“栗太后,老奴可想死你啦!老奴的眼睛已经治好了,现在能看见栗太后了。栗太后还和当年一样年轻漂亮,一点也没有变呢。”
听到张公公的赞美,栗太后不由的笑了:“你这老瞎狗,倒是会说话。你在哪弄到这么多的礼物,你不是已经回到你那个鸟不拉屎的老家了吗?你老家在哪?并州还是幽州?”
“回太后的话,老奴的家在幽州,谢太后挂记了。老奴回家以后,家里的侄子做了些买卖,攒下了一点家业。这不想着当年太后对奴才的好,过来把家里的特产给太后您送来。也算全了我们一家对太后的赤胆忠心。”张公公解释了一句。
“呵呵,你这老狗倒是会说话。当年你跟着那条死狗的时候,对我还算恭敬;后来有了荣儿,你又贴身跟随荣儿,替我儿挡了不少的冷箭。也算是对我们母子有功,说吧!你给我这么多礼物,想要什么封赏?”
“能把家中卑贱之物奉献给太后,已经是很好的了。哪敢要什么赏赐?太后不要拿老奴开玩笑。”
“行!你这老狗心眼多,我也不和你磨叽。礼物收下了,你快去看看荣儿吧!他可是很想你,快去吧。”栗太后很高兴不用做事,也能收下礼物,愉快的把张公公给打发了。
张公公退出了未央宫,顺手给了遇到的每一个管事的太监留下了一个黄金镶钻的手表。那姿势就和给小朋友撒巧克力的美军一样。
这些太监们打开盒子一看,这不就是前一阵光布上那个帅翻了的丞相之子手上的手表吗?这可是有钱都难买的好东西,这帮太监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公公好大方,不愧是宫里的老人。
这种手表张智给张公公准备了几千块,表壳也不是黄金的。是一种专门冒充黄金的铜锌合金,它用在手表上,肯定是难辨真伪。
凭着这些礼物,张公公又马上融入了太监们的团体之中。
......
当张公公见到刘荣皇帝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刘荣从小就是张公公陪着长大的,自然对张公公很是亲昵。要不是张公公眼疾太重,刘荣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张公公回家养老的。
这不一见面,张公公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自己跑了过来,然后扑到了自己的腿上,哭着说道:“皇帝啊!老奴想死你啦!”
“张伴伴,你别哭啊!朕也很想你,你怎么回来了?听说还给母后带了很多的礼物,怎么没有朕的份啊?”刘荣笑着向张公公问道。
张公公抬起头,看着刘荣皇帝,端详了很久,说道:“皇帝啊!您长大了,老奴的眼睛被家里的侄子治好了,现在能看清楚了。您长得更像文皇帝,当年文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和皇帝您的样子差不多。”
“哦!我和皇爷爷长得差不多?真是太好了,我也要做一个和皇爷爷一样的好皇帝。”
“陛下,奴才在幽州,已经听到百姓们赞许您是和文皇帝一样的好皇帝了。他们都说皇帝陛下不愧是文皇帝的孙子、景皇帝的儿子,有一代明君之象啊!”
“呵呵,你这伴伴,就拿好话来框我,快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耳朵,是不是还是当年一样的感觉?”
听到刘荣这么说,张公公赶紧把耳朵给刘荣伸了过去。这是刘荣的一个习惯,小时候,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抓着张公公的耳朵才能入睡。这几年张公公回家养老,他都没有耳朵抓了,别人的耳朵,摸着总是不舒服。
今天一摸,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这个正宗。
随着皇帝陛下摸着自己的耳朵,张公公好像一只被捋着毛的老猫,随着皇帝的抚摸,他说道:“皇帝啊!这几年,奴才在蓟城可想皇帝这龙爪了,每每做梦想起,枕巾都湿了一大片。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老奴就是现在死了,也是高兴的。”
“你这伴伴,一见面就要死要活的,你这眼睛怎么好了?”
张公公马上解释道:“是我本家侄子的召唤战士给我治好了,就是用刀一划,把奴才眼睛上的一层挡光的白膜给取了下来。奴才就能看得见了。真是神奇!”
“你家侄子?他不是为父皇出征,战死沙场了吗?怎么又搞出一个侄子?”皇帝对张公公家的情况很是清楚,张公公在皇帝年幼的时候,没少为了这事长吁短叹。
张公公可不敢在皇帝面前说什么转世投胎之类的话,这种鬼神之论,皇家最是忌讳。
他说道:“是我本家刚过继给我哥哥的孩子。这个孩子可了不得,大败了东路的匈奴人大军,还解了蓟城之围。要不是被嫉才妒能的韩安国迫害,有他在蓟城,哪能让匈奴人攻破蓟城,杀害了那么多的汉国子民。”
“蓟城被攻破?我大汉子民被屠杀?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刘荣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是大惊。
“皇帝不知道吗?我已经安排蓟城的绣衣使者,早早的把报告向长安递过来了。为何陛下没有收到呢?”张公公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似为刘荣得不到基层的信息而惊慌。
其实这也是张公公使了力的。报告有三份,一份是韩安国自己的汇报,一份是幽州太守的汇报,一份是绣衣使者的汇报。按理说都至少应该有一份被送过来。
但是韩安国和幽州太守的汇报,当时写得就有些心虚。所以就附了钱,说是等皇帝心情高兴再递上去。然后就被押了几天,但是等皇帝心情好了,张公公就使上力了,直接把三份报告都给押在了尚书房,现在还不得天日呢?
而替死的临时工也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皇帝一派人取报告的时候,就来个被自杀,而且这个临时工正好和韩安国同乡,你说怎么这么巧?
果然,一通操作下来,刘荣立即就怒了。因为他把张公公给他准备的套餐吃了一个遍。
等看完三份报告,刘荣气得抽出宝剑,把这些文件斩的粉碎。大骂道:“韩安国老儿,竟敢如此欺我!半城百姓的性命,因他而丧,真是可恨!快把他给我传回长安,我要当面质问他。”
过了好一阵,刘荣才平复了怒气,坐在桌子边上独自思考。
这时,张公公又靠上来,说道:“陛下,其实老奴早就给陛下准备好了礼物。就是陛下也知道太后的脾气,没有敢带过来。老奴把它们存在车站,就等着陛下出宫巡视的时候,一并带回来。”
刘荣听到张公公的话,火气也消了不少。突然起了一个疑问,就问道:“你说你侄子战功赫赫,他是哪一个啊?”
“奴才的侄子,是大城山守备军的五品将军张智啊!前一阵不是还有讲他的光影戏吗?”
刘荣这下就把张智给对应上了。这个家伙浑身是血,杀掉了匈奴的头领;还写下来那么壮丽的诗句,应该是个文武全才。光看到电影里那么高的京观,就知道他战绩不假,这功绩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