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笑了笑说：“差别这么多，你怎会将这起案子与那一起相提并论？”</p>
“哎呀，人会变，鬼自然也会有变化，两起案子大体差不多。”</p>
“差得远了！不管凶犯是人是鬼，只看这起案子满屋子的血，尸首上总要有出血点吧？就是血从哪里流出来的？”</p>
仵作愣了一下，忙又说：</p>
“这案子……如何查？最终也是找个背锅的顶了，与上一次一样，听我句劝，你还是回牢房，莫再惹祸上身！你自己身上的案子还未理清……再多条罪名，你小命难保！”</p>
陆凡朝仵作拱了拱手说：</p>
“杀我之前，也得让我先将案情查明，走，跟我进去仔细尸检，至少目前我已找到若干破绽，你说是鬼？我却笃定是人！”</p>
……</p>
五更过后，桥台县的街市便已忙碌起来，随处可见卖烧饼，蒸饼，糍糕，汤面的，寒风中白雾缭绕，街上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整座县城不再冰冷，倒是活络了起来。</p>
可县衙后堂中的书房里，知县邹奇山心里却凉得很。</p>
邹奇山年过半百，但端正的面庞还留有年轻时俊朗的痕迹，体态也未见发福，他此时一身半旧的常居服在书房中缓步慢踱，若有所思，听到有人进来，他停下脚步看向门口，颌下长须无风自动。</p>
来人是幕僚谢瑞，也是一位白须老者，他进入书房朝邹奇山行了礼，而后不客气的坐到书案对面的圈椅上，说：</p>
“刚在司房找出了二十八年前的案牍，当年那起案子只说是山匪入城行凶，还假模假样的出城剿匪，不过倒是将那案子就此揭过，知晓死者被人剥下面皮的人并不多，若不是还有当年的老人在县衙任职，咱们怕是无从得知当年也曾有过相似的案子。”</p>
邹奇山沉着脸坐到书案后的圈椅上，下人入内上茶，邹奇山端起茶杯又放下，问：“你也想劝我蒙混过去？”</p>
谢瑞抿了一口茶，说：</p>
“这两起案子先后差了二十八年，凶犯若是同一人，这人便是土生土长的桥台县人，年纪怕是也过了半百，当年首次犯案，或许还有机会查出此人，可当年的知县为何选择了遮掩？我问过县衙老吏，当年可未做详查，案牍中也只是一笔带过。”</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