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小女生,大多喜欢这些亮晶晶的小饰品。
许迎记得自己那会儿很喜欢这条手链,可戴着没两天就弄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渐渐的也就忘了。
现在…它怎么会在陈敬洲这里呢?
许迎把手链轻轻地攥在了掌心,低着头思索了有几分钟。
满腹百转千回的心事,令她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冲动,以及前所未有的探究欲。
许迎抿了抿唇,良久的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拿过了搁在一旁的手机。
才刚过十点,他应该还没睡。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一阵漫长而机械的提示音。
一声跟着一声。
许迎把手机听筒紧贴耳畔,握着手机的掌心潮湿。心跳声无端的加速起来,而后响如擂鼓,令她莫名的有些缺氧,连耳垂都是滚烫滚烫的。
——“喂?”
终于,在通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几秒钟,手机那端的人接听了来电。
“啥事儿?”
“……”
许迎紧张的心弦稍稍有了一丝放松,听出了手机那端的人是沈述。
她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手链上的小星星,温声说:“我…我找陈敬洲。”
“他睡觉呢,有啥事儿直接跟我说。”
“……我有问题想问他,你能把他叫起来吗?”
沈述沉默了一下,拒绝了她:“好像不能。”
顿了顿,又解释道:“他发高烧呢,病恹恹的。就这么把他叫起来,太不是人了吧?”
许迎原本的心思都在这手链,一听陈敬洲病了,注意力顷刻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不禁担忧起来:“怎么突然发高烧了,上午那会儿不是还好好的么?”
沈述吊儿郎当的回:“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他说:“你俩都离婚了,你还关心他干嘛?是死是活的,跟你有关系么?”
“……”许迎一时哑口无言。
作为陈敬洲的好兄弟,沈述对许迎还是有点生气的,觉得她是一个大渣女。
加上陈敬洲又正病着,所以他生气担忧之余,说出来的话没个正经不说,语气也不见得有多客气:“你放心,他暂时应该是死不了。要真死了呢,回头我第一个给你发丧礼请柬哈,你呢,就到他坟头上哭一场,也不枉你俩好过。”
“行了,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挺晚的了,别总打电话过来打扰哥睡觉!”话音一落,沈述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
许迎握着手机,想探究的问题没能得到答案,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
陈敬洲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吃了药后当夜就退了高烧。
加上那药里有少许安眠的成分,也算这一个多月来难得卸下了心上重担,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
清早起床后,洗漱了一番从卧室出来。
沈述在餐厅里,正一边拿着手机刷擦边短视频,一边慢悠悠地吃早饭。
听见了动静,拿眼睛瞄他一眼,开口说:“你醒啦。我刚点了外卖,吃点儿?”
陈敬洲没理他,客厅转了一圈,餐厅又转了一圈。
沈述将手机息屏,见状问道:“你找什么呢?”
陈敬洲:“手机。”
沈述“哦”一声,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往桌上一放:“在这儿呢。”
陈敬洲看他一眼,倒也没问拿他手机干什么。
他坐下来喝了点水,手机解锁后,先点进了各个工作软件中看了看,回复了几条较为紧要的消息。
沈述悠哉悠哉的吃东西,瞄他两眼,忽然说:“你前妻昨晚上给你打电话了。”
陈敬洲正在打字的手蓦然一顿。
“说什么有个问题要问你……”沈述拖长着声音故弄玄虚。
还不等陈敬洲有所期待,他就一脸骄傲的说:“被我当场就骂回去了!我说都离婚了还找你干嘛?她心虚的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然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陈敬洲:“……”
“怎么样,哥这事儿办的漂亮吧?”沈述笑嘻嘻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陈敬洲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吃完以后立刻滚蛋。”
话落,便拿着自己的手机起了身。
沈述当即不高兴了:“你过河拆桥是吧?”
“昨晚上谁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一宿?有没有点良心?”他饭也不吃了,撂下了筷子去追人,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我问你,在你心里究竟是兄弟重要,还是前妻重要啊?”
沈述追着人走到卧室门口:“诶,陈敬洲……”
“砰!”
男人直接重重地摔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