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拿起他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拨动着打火机的盖子哒哒作响。
懒腔懒调的开了口:“陈清野可不像陈其东那么好对付,狗东西心眼子多着呢。陈其东又出了一遭事,他肯定有所警惕了,保镖都多安排了两个跟着……难办哟。”
陆立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乐观的笑笑:“没听人说么,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这么严防死守的,保不准到时候漏出的马脚就更多。”
沈述“嘁”了一声:“他漏的马脚再多,也有人替他擦屁股。那陈老头一天不死,二房的地位就坚如磐石似的。”
顿了顿,眼珠子一转,不靠谱的馊主意直往外冒,用手肘碰了碰陈敬洲,颇为认真道:“诶我说,实在不行,给陈老头下点药,药死得了。”
陈敬洲斜他一眼:“你去下药?”
沈述忙说:“别啊,虽说咱们是兄弟,但杀人这事儿犯法不是?”
想了想,又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让许迎替你下药。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不是……反正么,夫妻肯定比兄弟的关系近呐。她要是不替你下药,就是不爱你!”
陈敬洲惜字如金:“滚。”
……
下午打过了高尔夫球,又简单吃了一餐饭。
与沈述、陆立言分别以后,赵京山提出了想去看望谢女士。并且又是一如既往的,带了份昂贵的礼物。
陈敬洲亲自开车,载着赵京山,去了趟观澜公馆。
也没提前打过招呼,但院子的大门倒是敞开的。
陈敬洲用指纹开了门锁,而后,先听见了小福贵儿兴奋的吠叫声。
跟着,是谢咏君被惊吓到的尖叫:“啊!小福贵儿,你是疯了吗?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跳!你——”
谢咏君追着小福贵儿从客厅跑来玄关。
一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眼睛不由得一亮,惊喜出声:“唉哟,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陈敬洲喊了她:“妈。”
谢咏君的视线,落在了他旁边的赵京山身上,更多了几分温柔浅笑:“京山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难怪小福贵儿突然间这么兴奋,可吓死我了。”说着,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福贵儿正围着赵京山打转,“汪汪”“嗷嗷”个不停,兴奋地尾巴摇的螺旋桨似的。
就是见了陈敬洲,它也没兴奋成这样。
赵京山温和一笑,连忙先安抚了小狗。
而后,正要开口说话时,脚步声又远远传来……
伴随着的,是手杖碰撞地面,那沉笃有力的闷响。
陈缙鸣姗姗来迟:“这小福贵儿见到我的时候,从来也没这么高兴过。”
“爸,您也在啊。”陈敬洲不禁意外。
陈缙鸣近来到观澜公馆的次数,比以往多了几倍。不知道是不是正房那边倒台的缘故,他没了制约,也就肆无忌惮。
身旁的赵京山,见状也十分意外。
看到了陈缙鸣的那刻,他脸上的温和笑意顷刻收敛,一张脸顿时冷冰冰的,也没半点要主动打招呼的意思。
陈敬洲看了他一眼,开口为父亲和好友介绍了彼此:
“爸,这是京山,我跟您提起过的,他这两日会在滨海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