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挂断了电话,而后把陈清野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下午风平浪静的工作着,陈清野没再骚扰她。
华阳的项目一撤,创意部是十分清闲,晚上又难得的准点打卡下班。
许迎和任露一同下了楼,在地下车库分开。
她一边去找自己的车,一边低着头在包里翻车钥匙。
听到了有人在这时摁了两下喇叭…正要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想去循声音的来源。
可还没来得及回头,身边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没说一句话。跟着,架起了她的胳膊,便强行拖着她往后走。
许迎吓的惊叫一声,忙大喊“救命”!
“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儿?”
“放开、放开我!”
“救命—唔!”
其中一人立刻伸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任凭许迎再怎么拼了命地挣扎,也难以同这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抗衡,被他们强行塞进了一辆商务车后座。
那8开头的黑色商务车,很快便驶出了地下车库。
不远处坐在车里的周焰,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他心头突地一跳,没有多想,立即一脚踩下了油门,远远的跟上了那辆车!
……
陈家旗下最高端的私人医院,一向只收显贵。
住院部更比寻常医院安静整洁了不少。
最上面的几层,常年空置着,是预留给陈家自己人,以备不时之需的。
近来,陈清野在这边住院,上上下下的医护人员,几乎都为了他一个人服务。
许迎被那两个男人抓进了陈清野的病房,然后又被按在了沙发上,半点动弹不得。
陈清野身上有几处骨折,右手伤势最为严重,打着包扎,轻易不敢碰那只手。
住院几天,他看上去病恹恹的,憔悴了不少、也清瘦了不少。
一双眼睛宛若鹰隼般,携着浓浓的情绪,正紧盯着她。
保镖扶他下了床。他趿着拖鞋走过来,直接坐在了许迎正对面的小茶几上。
朝旁边的人伸了伸手。保镖会意,递给他一支烟,小心恭谨地点上了火。
陈清野左手夹着烟,重重地吸了一口,眯着眸子吐出了烟雾。看许迎脸色苍白的样子,就轻声笑了:“我让你别挂电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许迎握了握拳头,轻抿着唇,知道不该在此时同陈清野硬碰硬,便识相的托辞道:“我当时在忙工作,没时间跟你——”
话未说完,陈清野拿着烟的左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脸!
许迎被那根烟呛了一下,涨红着脸咳了几声,想去推他的手,又被一左一右两个保镖死死地按住。
她只能无力的出声:“放开…把手放开!”
陈清野眯了眯眼眸,脸上神情阴翳:“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陈敬洲给你撑腰了,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了?”
许迎被烟呛的难受,闭起了眼睛,声线不稳的回他:“没有……我没这么想。”
话音一落,又咳起来。表情微微扭曲,显得痛苦至极。
陈清野瞧着,心里才有那么几分畅快。
他冷嗤一声:“最好是这样。”
跟着,重重一甩,松开了她。
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后,许迎本能地就想起身逃走。
下一秒,肩膀一痛,被人又用力地按了回去!
她只好打消了念头,双手紧张地攥在一起,面上强装镇定,看似平静的与陈清野对视着。
陈清野抬起一只脚,踩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抽了一口烟,说:“问你问题,老实点回答我。”
他问:“陈敬洲呢?”
许迎喉咙微咽,淡淡的回:“他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话落,陈清野眼底一沉。
许迎立即又补上一句:“我不关心他工作上的事。”
陈清野闻言冷笑。
招了招手,保镖便为他递上了烟灰缸。
他举止缓慢地摁灭了烟头,问许迎:“我给他发了七八封的律师函,理都不理我。把我打成这样,就没个说法了?”
许迎始终眼神警惕的望着他,淡淡反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简单…”陈清野笑着:“给我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
许迎低着头沉默了数秒,攥在一起的双手,轻轻地掐着掌心。
片刻后,平静说道:“他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