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那边的意思是,希望项目重做。”
中恒大厦:“她喜欢浅色,要端庄大气些的款式。”
江怡:“明白了。”
秘书离开后,陈敬洲握着签字笔的手倏然一顿,视线从那烫金的logo上扫过一眼。
‘light慈善夜’是滨海市富人圈联合创办的慈善拍卖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送来请柬。
他同许迎做夫妻五年了,她却从没有陪他出席过这些公开活动。
除了身边一些联络紧密的人,其他各个圈层,知道他们是夫妻的,几乎屈指可数。
这些年来,他们像极了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夫妻?
陈敬洲在心中冷笑:除了极致缠绵的时刻,她会流露出情难自禁的迷离,其他什么时候把他当成过丈夫?
……
工作结束以后,陈敬洲又接连赶赴了两个必要的应酬。
等回到家里,时间已近十点。
他下了车走进别墅,臂弯里搭着西装,另一只手上,则紧紧捏着那两张请柬。
他睡在三楼,从未用过电梯,总是习惯在途经二楼时,朝她房间的方向看上一眼。
见到一切如常,见到那样的安静与祥和,他才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落到了实处。
于是,这个夜晚终于可以安心的入睡……
陈敬洲缓步踏上了台阶,抬眼看向她的房门…思忖了数秒以后,便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他拿着请柬的那只手抬起,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喊她:“小迎?”
话音一落,跟着就转开了门把手。
房间里开着灯,却不见人。
陈敬洲皱了皱眉头,又退出去。
隔壁是她的书房。他走过去时,隐隐约约听到了有动静。
“小迎。”他一边出声,一边推开了门进去。
许迎果然还在书房里忙着。
她看上去已经洗漱过了,穿着质地轻盈的吊带睡裙,柔顺的长发被两根铅笔随意绾在脑后,耳边是垂落的碎发。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此刻更像在泛着光似的。
这样充满了随性的慵懒与美丽,愈发像一只华贵优雅的猫。
陈敬洲看着,呼吸不由得一紧,喉结也无声的滚了滚。
他在书桌前站下。
许迎仍然没有抬头,只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陈敬洲垂眸看了一眼。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浪费了不少…想必是为了要重做的方案而头疼。
他把臂弯里的西装搭在了旁边的一摞书上,手中仍捏着那两张请柬,开口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忙什么?”
“手头上的项目,市场反馈不理想,甲方要求重做。”
许迎说着,又浪费了一张纸。
陈敬洲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哦”一声。
随后,放下了请柬,说:“light慈善夜那边送来了请柬,今年你……”
“我还要赶项目,没时间出席这些活动。”许迎淡漠的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这样不假思索的拒绝,令陈敬洲的声音蓦地沉了沉:“五年了,许迎。”
“……”
许迎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情绪,终于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
陈敬洲说:“我们结婚五年了,你有哪一年是抽出了时间,陪我出席活动的?”
他顿了一下,问:“究竟是没时间,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
“……”许迎的眼神闪了闪。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