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谋个一官半职?”姜成又惊又讶:“老爷子,我只读两年的书,只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儿,没有功名在身的。”
易老爷子见他松动,自信满满稳稳的说道,“没有功名在身不要紧,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我保管你赚的盆钵满钵,源源不断,你们姜家永生永世的富贵”
永生永世的富贵,不愧是老国丈,不愧是当今皇上的外祖父,这饼画的就跟撒了芝麻似的香喷喷地。
“我考虑一下!”姜成假装思量半响:“过几天给您答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过几天也不耽误事,易老爷子笑着说:“可以,希望几天之后,听到姜老板的好消息。”
姜成点头,站起:“多谢老爷子邀请,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告辞了。”
易老爷子的手拍响装银子金子的盒子:“把这箱金子银子拿着。”
姜成蓦然一笑:“老爷子让我把这些金子银子拿着,就不害怕我拿给皇上,就像对待关沐两家一样?”
易老爷子不愧是皇上的外祖父,张口就是:“怕什么,我是当今太后的爹,当今皇上的外祖父,岂能是关沐两家能比的?”
“这些金子银子送给你买茶喝的,来谢谢你为皇上效命,为皇上赚银子,又不像关沐两家是买命受的,你只管拿去便是。”
一箱银子一箱金子,分量不轻,搬是搬不走,但是他想给,那就拿着,送给谢复仲也是可以的。
姜成拱手对易老爷道:“如此,谢谢了。”
易老爷子见他收了银子,金子,就知道这一件事情,铁板钉钉了。
为了以防万一,拿着金子银子进宫见皇上,他派了人去给他送金子,给他送银子,还派了人监视他。
监视人回报他的消息是,他送给他的金子,银子被他送到钱庄,换成了银票,金票。
存进了钱庄,换成了银票,金票,这让易老爷子的心放下不少,他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数。
然而他这个日子刚数了两天,他家就失火了,冲天的火光,浓重的黑烟,无论多少人救火,浇多少水,火就是灭不掉。
因宅子太大,东西太多,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一夜,除了没有人员死亡之外,家里的一切,全都烧了,一无所有。
太后为了自己的老父亲有一个可居住之地,暂时把他们一家安排在了宫外的行宫里。
住在行宫,就算有人伺候,不是长久之计,易老爷子趁机找太后,太后已经让人给他挑宅子了,但是他想粗盐提纯工坊那个地。
太后不解:“父亲,我给您找的几个宅子,又大又宽敞,您为何不要,非得要皇上的那一块地儿。”
“我给你找的宅子搬进去就能住,皇上的那一块地儿就算拿到手,也得重新拆,重新建,没个三五载也不能住人啊。”
易老爷子道:“那块地本身就是太后赏给臣的,臣一直觉得那块地已经是我们易家的了。”
“未曾想到被皇上拿去给了姜成,现在家里的宅子被烧,臣就想崽子之所以被烧,是冥冥之中要搬新宅子,要盖新宅子。”
“太后娘娘给臣看的那几个宅子,都是别人住过的,里面有不少人命,风水也不是太好,所以臣想要自己盖,就之前那个地方,还劳烦请太后去皇上说一说。”
太后听说皇上那个粗盐提纯工坊,现在生意不错,京城的各大商户,有钱有权的人家,小康人家,全到那里买盐。
皇上甚是满意,如果现在把那工坊弄了,重新找地方重新再搞,至少要搞个十天半月一个月。
耽误十天半月一个月,等于少赚许多银子,现在外忧内患,无论什么都得花银子,皇上好不容易快见到银子了,又让他见不着,他会生气的,会很生气的。
太后退而求其次:“父亲,除了工坊那边,你去看,看京城什么地方你喜欢,我就让皇上赐予你,怎么样?”
易老爷子生气,声音沉了下来:“太后娘娘,你身为易家一员,现在做上了太后,易家祖上有德,祖上有光,我们要一个地儿盖宅子,给易家老祖宗盖个祠堂,就这么难?”
“没有易家的老祖宗,就没有你今天,就没有皇上今天,太后娘娘和皇上怎么能忍心易家老祖宗和易家活着的人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呢?”
太后拿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看着自己头发斑斓,腰杆挺不直的父亲,久久方道:“父亲不要急,我去跟皇上提一下,皇上若同意,那个地方给你,皇上若不同意,哀家也没法子。”
易老爷子满目欣喜:“谢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免了他的行礼,父女两个人又闲话家常说了几句,易老爷子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在皇宫宫道里走了一半儿看见了姜成。
姜成看见他对着领他的太监说了两声,向他走来,直接小声的跟他说,今日他到皇宫跟皇上说换工坊之事。
易老爷子听闻大喜,“那就麻烦姜老板了。”
姜成回礼道:“不麻烦,皇上还在等我,我就先过去。”
易老爷子让出位:“请!”
姜成故意跟他打了个照面,向宫廷里走去。
易老爷子挺直胸脯,勾起了嘴角,继续向外走。
姜成进了御书房,直接把银票金票放在案桌子上。
谢复仲以为这些金票银票是他赚的,满目欣喜毫不掩饰:“姜成,这才短短的几日,就有这么多的收成?”
姜成吐出两个字:“不是!”
谢复仲伸出拿银票金票的手一顿,目光从银票金票上移开看向他:“不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