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应声而去,不大一会儿,把府上的所有下人,丫鬟,都叫了过来。
华婆子眼泪鼻涕糊满脸,趴在地上,哀求:“小姐,老奴知道错了,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姐,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儿,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儿吧!”
卢氏瞧着她哭,瞧着她求,不为所动,目光扫过府中一众仆人和丫鬟,来了一场杀鸡儆猴之前的敲打:“华婆子,你是我的奶娘,你丧夫丧哥丧子,家中亲人只剩一个侄子,为了葬你的亲人,你自愿卖身卢家。”
“我娘见你带着一个侄子可怜,就没让你卖身,让你做我的奶娘,喂我长大,伺候我,给你的银钱,比旁人都多了那么几分。”
“让你的侄子,有地方可住,有食可吃,有衣可穿,甚至还让你的侄子,过了两年我大哥的书童,让他识字认字,去家里的店里跑堂,当伙计。”
“我嫁人,你们自愿跟来,我对你们也是不薄,在范阳给你们多少银,我来京城给你们多少银,逢年过节还有赏银,还有东西!”
“以你的侄子娶妻,买房,包满月钱,让你的侄子,在布庄里帮忙,当我茶楼的掌柜子,为的是你做我的奶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着你有个依靠。”
“你倒好,践踏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践踏我对你的信任,把我对你的信任,变成了你手脚不干净,在我眼皮底下,进行偷盗!”
“你侄子,更是我一个好好的茶楼,经营成自己的茶楼,跟伙计说,我的茶楼迟早是他的,你们姑侄二人可真真切切是一对白眼狼!”
“范阳卢氏家训,别人敬我一尺,我回别人一丈,我们以和为贵,我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今日你犯下如此大错,想祈求原谅,不可能,来人,把她的手筋脚筋舌头给我割下来!”
在场所有仆人丫鬟,个个吓得肝胆寸断,不敢喘大气,不敢抬头,华婆子太不应该了,她在府上的地位就跟另外一个管家似的,除了亲自伺候夫人和公子其她的事都不让她做。
夫人为了怕她辛苦,还特地交代她们这些丫鬟,眼里要有活,没事多干一些,没想到她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华婆子手脚并用向卢氏面前爬。“不要啊,小姐,不要啊,小姐,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家中护院应声而上,押华婆子的押华婆子,制止了她的攀爬,捂住了她的嘴。
还有护院,拿着小刀,扯过她的手腕,挑断她的手筋,再用绳子把的袖子扎紧,这样就不用担心华婆子的血溅到地上了。
之后是脚筋,一刀一下,挑断之后砸进她的棉裤口,没有让血溅下来多少,只有几滴。
华婆子疼的浑身直哆嗦,嘴巴被捂住根本叫不出声,又晕不过去,最后护院扣住她的下颚,刀伸到她的嘴里,把她的舌头割了,割完她的舌头,塞了一团布,堵住了她喷涌往外的血。
本来是要把华婆子扔出去的,让她自生自灭,看到她奄奄一息,痛苦万分,卢氏反悔了,对着护院道:“把她送给华喜子!”
“是!”护院应声,把华婆子拖走了。
华婆子一走,卢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绣娘带着丫鬟,去打水,端水进来,跪在地上,仔细的擦在地上溅上的血。
卢氏抿了一口茶,看向武赛儿:“赛儿,是否觉得舅母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武赛儿摇头:“舅母不曾亏待他们,甚至因为他们从娘家带过来的,对他们比旁人对的更好,他们却如此白眼狼,我不觉得舅母做的不尽人情,心狠手辣!”
卢氏暮然一笑:“你的丫头,性格品性,像极了我范阳卢氏的姑娘,通透,清楚!”
武赛儿嘿嘿一笑:“是舅母教的好,舅母忘了,舅母刚嫁给舅舅的时候,我可是来京城陪了舅母一年多呢!”
“没忘没忘,我记得清楚着呢!”卢氏笑着说道:“就是想着你这丫头,你这个性,要是进了宫里……”
“我不进宫里!”武赛儿不等卢氏把话说完,打断她:“舅母,我喜欢跑马,喜欢自由自在,不爱在那金丝笼里!”
卢氏幽幽的一叹:“不爱就不爱吧,皇宫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想我那苦命的姐姐从太子侧妃熬到了皇贵妃,没想到做皇贵妃还没有一年多的时间,先皇就死了,十三爷登基,倒也没为难她,但是她这辈子要跟青灯为伴了。”
“你要进皇宫,也不是正宫,最多是四妃之一,巩固十三爷的江山根基,算了算了,咱们家的富贵也够了,不要再想那天家的富贵了。”
武赛儿重重的点头:“谢谢舅母照顾,我最喜欢舅母了!”
太后设宴,邀请她,邀请了文武大臣的家眷和未婚女儿家,太后有好两次有这方面的意思,在探她的底,被舅母挡了一次,被她自己挡了一次。
不过看太后的意思,还没有死心,还是想让她进宫,所谓糖曾为贡品其实也是太后和皇上笼络他们的一个手段罢了。
卢氏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不必谢我,我该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身边养了两个吸血白眼狼!”
武赛儿呲牙咧嘴一笑:“舅母,不是我的功劳,是大表哥的功劳,我只是随口提一下,大表哥去看,才发现这一点。”
卢氏:“是你们两个的功劳,我都记下了,我都记下了!”
武赛儿反手一握卢氏的手:“舅母不要担心,大表哥说有法子,让你的茶楼生意好,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