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是江宁榜上有名的富商，仅在江宁的宅院庄子就七八处，里面养着不少从青楼赎身过来的姑娘。</p>
他口中的小十六是他纳的十六姨娘，只因在秦淮河畔多看了她一眼，立刻便被站在青楼门口迎客、衣衫褴褛的小十六吸引，周员外看她大冷天的连厚衣服都买不起，连夜为她捐款数亿，没多久就纳为十六姨太。</p>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家里多多少少都养着两个。</p>
毕竟青楼女子都受过专业培训，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花样又多。</p>
像石耕元那样的才是例外。</p>
“小十六名叫孟海棠，先前在秦淮的艺名就叫海棠，我是看她舞跳得好，又懂事又体贴，便纳回了家里…不过我家母老虎管得严，所以这些妾室我都养在外边儿。”周员外说道。</p>
谢春严眉毛挑着：“你有没有苛待过她？”</p>
“没有，绝对没有…”周员外摊着手道：“都是我花大价钱赎来的，我苛待她们做甚？再者…就算苛待她们，能省出几两银子？”</p>
这话说得真实，像周员外这样大门大户的，不会从衣食住行上省钱。</p>
只有我这样的穷逼才会…陆斩默默地补充道。</p>
三人闲聊中，很快就来到了孟海棠居住的大宅，朱门深院，红楼绿柳。</p>
这座宅院里不仅住着孟海棠，还居住着周员外的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四位小妾，都是从不同的青楼赎来的。</p>
周员外觉得她们有共同话题，这才安排到了一起，时不时还能给她们一起传道授业。</p>
大门刚刚打开，陆斩跟谢春严还未下马，一阵香风便从里面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