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领导,你们这样把我们拦下来是想说什么?”周书瑜靠在椅背上,很是好奇地看着他们。
他们深吸了口气,才道:“你们今天过来是干什么?不会是又想要飞机的研究经费吧?”
最近不同种类的飞机接二连三的被研究出来,虽然都很好,但是也花了太多的钱。
而且这些机型研究实验成功,意味着将花掉更多的钱。
“嗯。”周书瑜没有反驳,还轻应了声。
那两个领导听得立刻皱起了眉。
“我们上次说的,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吗?”简松源气气地质问。
“我为什么要听进去?我喜欢研究飞机,那我就研究飞机,你们是觉得我犯了错?那就把我抓起来好了呀!”周书瑜有些生气地道。
吉锡儒和简松源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道:“我们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搞研究,但别这么急着拿出来。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去批量生产,你看谁家作战几架飞机就行的。”
“我们没有钱吗?”周书瑜板着张脸,死死地盯着他们。
她的目光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但吉锡儒和简松源坐到这位置也不至于一点压都顶不住。
“对!华国现在就是没有钱!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去年才经历了场大地震,城市重建花了整整三十个亿,这都还是靠着国外华侨的捐助和全国所有项目停摆调动资金,连银行里可以流动的资金都全调用了出来。
银行甚至把九个点利息的国债券提高到了十个点,好让普通民众把放在家里的钱都存进银行,我们华国哪还有那么多钱搞研究。”吉锡儒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周书瑜有些烦躁地拧了拧眉。
虽然她知道眼前这领导说的都是实情,但她毕竟也参与着捐借了不少钱,所以很清楚情况远没有他说的这么糟糕。
“我刚刚去老领导的办公室,有听到你们在会议室吵架。不是才赚了很多钱吗?为什么要说没有印?”周书瑜直接点破了面前两个领导的谎言。
他们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周书瑜听到了这个,但随即神色却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没有骗你,华国现在就是缺钱缺的厉害!虽然是赚到了钱,但我们要城市工厂要发展、民生基本保障要跟上,这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现在赚到的这些钱远远不够。”吉锡儒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周书瑜却歪着脑袋道:“那你的意思是,所有搞研究的都不用搞了?还是说他们研究的都没有错,就是我和我丈夫搞研究错了?”
“我没说你们有错,我们只是觉得你们可以先研究点其他造价便宜又实用的东西。”吉锡儒皱着眉解释。
“所以华国除了我们外,是没有其他研究飞机的团队吗?”周书瑜反问。
“当然有。”
“所以呢?你们是希望我们研究个七八年都没什么进展,还是希望我们花钱搞研究,只是研究个比米国大毛要低端很多的飞机?”周书瑜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们当然不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两个赶忙否认。
周书瑜却讥讽地嗤笑了声,“不是?那为什么别的团队能研究,放到我和我丈夫这就不行了?我们和别的团队有什么区别?就因为我们研究出的是全球最项尖的飞机?新笔趣阁
哦……我们还花了最少的研究经费。之前没有让你们一次次的投钱研究,没有失败重做,直接花的钱就是制造的成本,所以我们就是犯了天大的错,对吗?”
吉锡儒、简松源两个人被怼的很是尴尬,但他们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只是担心东西太先进了,会被米国、大毛当成眼中盯肉中刺。”简松源语气承重地道。
“我和我丈夫只是普通的科研人员,其他的事是你们需要去考虑并且解决的。而且老领导都说了,我们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你们有异议为什么不开会讨论,一定要跑来逼我们这两个搞技术的?是因为柿子专挑软的捏吗?”周书瑜越说越烦躁。
她是希望自己的祖国能够繁荣强大,但也不想当个受气包。
每天这么辛辛苦苦的想办法帮着赚钱、提高农业产量、提高武器装备,最后还要这样被警告责怪。
周书瑜是越想越气,都想要直接撂挑子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这么激动。”简松源声音也冷了几分呵斥。
可周书瑜依旧是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盯着他们。
简松源没办法,只能继续道:“所以你是一定要这么急着搞这些研究,不能先换个研究方向?万一米国和大毛发现了这些东西,他们对我们动手,你和你爱人能负责吗?要是死了很多战士和普通人,你们能负责吗?”
“我们为什么要负责?”林少珩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响起。
吉锡儒和简松源愣了下,才道:“因为你们研究的飞机……”
“难道不应该怪你们没有保护好研究成果吗?我们只负责研究,怎么样保证这些东西的机密,那是你们应该负责的。不要把你们的无能强加到我们头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有这么可笑的说法。”林少珩厉声呵斥,完全没有给面前两个领导半点脸面。
他们两个脸上的气愤僵在那,张了好几次嘴,最后又不甘的闭上了。
周书瑜才道:“而且你们说我们华国现在差钱,那不如说说我们差多少,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我们华国什么时候才配拥有全球最先进的武器?”
吉锡儒和简松源嘴唇动了动,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具体的时间和具体的数。
周书瑜露出副早就猜到了的冷笑,“一个国家的建设是永远不会有止尽的,想要把钱花在这方面,也不是几年几十年能停下来的。所以两边是要同时进行,若是一定要选,那也必然是先确保民众的温饱,再确保自保能力的强大,最后才是什么各种建设。
而且我们负责的是不同的方面,你们搞你们的,我们搞我们的。更何况我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任职,我的研究是属于我自己的。”
最后那一句话,周书瑜说的多多少少带了些威胁的意思。
吉锡儒和简松源都是人精,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变得那叫一个难看。
想了想,他们还是道:“可你丈夫还在研究所任职。”
“我明天去辞职。”林少珩淡淡地道。
“不行!我们不是这意思!”吉锡儒和简松源吓了跳,赶忙否认。
他们就是因为说不动几位老领导,才私下来找周书瑜和林少珩两个人谈。
但这事要是闹大了,被几位老领导知道了,他们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周书瑜深吸了口气,压着怒意道:“若是你们觉得我丈夫的研究是国家不需要的,而且还会带来灾祸,那就直接把他给开除了也行,反正我们也不一定是非要赚这个钱。”
吉锡儒、简松源被说的又气又急,可却找不到半句反驳的话。
林少珩讥讽地看着他们,继续道:“我们的研究立了项,那就是上方允许。”
换而言知,要是他们研究的东西真的有问题,那上面早就拒绝了他们的研究立项了。
吉锡儒和简松源被说的节节败退,最终没了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垂头丧气地道:“行,既然你们觉得你们没错,那就当我们今天说的话是放屁。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