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端着午饭走进大帐，却看到地面羊毛毯上染着鲜血，白药满脸虚弱，拄着一把剑颤颤巍巍地坐在凳子上。</p>
“主人！”</p>
少女吓得花容失色，扔掉手中的木盘冲向白药，忙道：</p>
“您怎么了？！”</p>
妲己眼眶通红，仿佛天都塌了下来。</p>
她正要让人传随军太医，却被白药抬手制止。</p>
“咳咳……”</p>
白药咳嗽着，轻声道：</p>
“士兵们看到太医会动摇军心，我没事，立刻去通知各营的主将来见我。”</p>
“可……”</p>
“快去。”</p>
内景炸炉造成的灵力紊乱使白药浑身无力，腹部不断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锐痛，面色有些扭曲。</p>
妲己见状只得听令。</p>
白药缓了一阵后，一步步回到大座上，翻阅最近的战报。</p>
推演的画面中，敌人已经冲进了大营。</p>
他看到了恶来，看到了苏护，看到了许多本不该在中军大营的人。</p>
行军途中，中军大营处在最核心的位置。</p>
如果是遭到突袭，前军和后军的将领应该是从外围救援，而不是在围着他艰难抵抗。</p>
白药目光阴沉。</p>
不是突袭，敌人却打到眼前，只能说明一点。</p>
全线溃败。</p>
三十万大军，输成这样……</p>
他的呼吸有些不平稳，强撑着对比最近前军传来的战报。</p>
【七月初六，遇小股敌人袭扰，斩敌八十一】</p>
【七月初十，斥候遇敌，参将苏全忠率三千骑大破敌军】</p>
【七月十三，前军遇伏，全歼敌军，共斩三千六百余人】</p>
…</p>
白药艰难地转头看向地图。</p>
他发现最近遭遇的敌军都是小股敌人。</p>
一茬接一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