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
孟梓柔缓慢走了过去，路过了一众下人，路过了被打得绽出血花的程儿。
最终，停留在了林茂的面前。
林茂上一回在她这里吃过瘪，心中还带着一些怨怼。
如今再看她，顿时旧日恩怨就一并上来了。
“哟，孟小姐。”林茂冷笑，“你何必用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我？我今天教训一个下人，难道还教训不得了？”
他自认为自己理由很充足。
“这个程儿，不忠心、不尽责，无法护得了主子，不如就几棒子打死，也给家里的其他下人立立家规，警告他们不要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哦，你是不是想说，若是程儿死，我那弟弟身边就无人照顾了？我瞧着未必啊！院子里不是还有好几个小厮在吗？听说孟小姐上一回因为‘花钱买下人’的事儿，在我母亲那里占了好大的威风啊！既然你这么有钱，又这么肯舍得去外头买人，不如多买几个？”
林茂：“你啊，负责买人，我呢，负责帮我这个弟弟好好挑选下人的人品，看看过不过关。若是不过关，你买进来一个，我就打死一个，再买，我就再打。”
“……总归要一直打到身边有一个合适的，对不对？”
“哎呀，孟小姐，你当真不必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上一回你教训蝶儿的时候我说什么了？那个时候你多心狠手辣啊，一下手就是八十个巴掌，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打成了一只猪头，怎么这回轮到我教训下人，你却受不了了？”
孟梓柔狠狠地盯住他，目光如杀人；可面上，却只是绽出了一个微笑。
“那是因为上回我教训的是我自己的下人。”
“而这一回，林二公子教训的可是别人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