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兰迪嘲弄地笑了笑，指着那个“鼎鼎有名”的老头说，“依我看，现在，就连你也能干掉他。”</p>
“哦，我不打算干掉他，年轻人，”胖男人摇摇头，一边给布兰迪展示自己手中厚厚的笔记本，一边说，“我打算神化他，他是神，我打算为他写传记。”</p>
“写得怎么样了？”布兰迪问道。</p>
“哦，该死，”胖男人有些懊恼，“我宁愿和他决斗，要么是我杀了他，然后我成为巴尔的摩最厉害的神枪手，要么他杀了我，让我获得自由，就再也不用跟他说话了。”</p>
“看来你现在已经领悟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了，先生。”布兰迪笑着，又要了一杯威士忌。</p>
“什么？”</p>
“当枪手的乐趣，”布兰迪把酒保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说，“这就叫双赢，自由和荣誉。”</p>
“这太棒了，”胖男人有些兴奋地提起笔，“我要把这句话记下来，可以吗，年轻的先生？”</p>
“当然可以。”布兰迪微笑。</p>
胖男人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您叫什么名字，先生？”</p>
“这对你对我都不重要，先生。”布兰迪打了个马虎眼。</p>
“那你一定是枪手吧？”</p>
“这我不否认，不过我也不会完全承认，”布兰迪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需要，我会尽量设法从背后开枪击毙我的对手，至于其他的，都是废话。”</p>
胖男人看了看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卡洛威，问布兰迪：“那你至少和人决斗过吧？”</p>
“更多的时候是看别人玩这种决斗游戏，我亲爱的先生，”布兰迪也看了眼打呼噜的卡洛威，说，“对于我而言，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几乎把一天的时间全都拿来喝酒和醉酒的老酒鬼身上，最后得到的东西可远远没法补偿你失去的时间。”</p>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年轻的先生，”胖男人扶了扶镶嵌在胖脸上的眼镜，说，“说起来，先生，您期待扬名立万吗？或者说，您更喜欢钱？”</p>
“我都很喜欢，先生，”布兰迪笑道，“我的意思是，确实有很多人会为声名和金钱所累，但我不在乎，不如说，如果有人真的觉得这是一种苦难，我愿意代替他去承受。”</p>
“哈哈哈哈，年轻的先生，您很幽默，非常幽默，”胖男人的脸上第一次展露出笑颜，他一边拍了拍自己手中笔记本的封皮，说，“如果我表现得有些绝望，请原谅我，先生，事实上，我真的有点绝望，我对这本书寄予厚望，但是现在，素材的收集真的把我难到了。”</p>
他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清单和几张照片，递给布兰迪，说：“你看，这是一张神枪手的清单，上面的神枪手每一个都很传奇，埃米特格兰杰，弗拉科埃尔南德斯，比利米德奈特，黑衣美人，我想，也许你可以去和他们谈谈，问问他们对卡洛威的看法，如果他们敢说出辱没卡洛威的话，就……就杀了他们，哦，我不敢相信我说了什么，但是……”</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