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薇大惊失色,抬手指着周乘辉,“你居然敢诬陷我?!”
周乘辉泰然一笑,字字毒辣戳心,“养父席振辉,生父任海荣,生母……”
“啊——你闭嘴——”
任语薇毫无征兆尖叫,头发凌乱,双目赤红,宛如一个女疯子。
许多客人探头探脑看过来。
咖啡店经理不得不出面,牵强地微笑,“几位客人,有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影响其他人可不好呀。”
任语薇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胡乱扒拉头发遮住脸,扯起外套便冲出咖啡厅。
那慌乱急迫的脚步,仿佛身后有鬼在追她。
经理见桌上一片脏乱,连忙喊人来收拾。
周乘辉主动拿起桌上属于宋晗玉的东西,一回头,发现宋晗玉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
宋晗玉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周乘辉刚才说的几句话,不明白怎么就让任语薇落荒而逃。
周乘辉敲敲桌面,“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呆了?以前可不是轻易被人欺负的角色啊。”
“我……”宋晗玉恍然回神,看着面前沧桑许多的中年男人,后知后觉哽咽,“让、让您看笑话了。”
“好久不见啊,晗玉。”周乘辉笑了笑,朝她张开双臂,“最近过得好吗?”
宋晗玉莫名红了眼眶,嗓子被哭腔堵住,只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曾经她独自撑下委屈无助并不觉得困难,可此时此刻面对向自己敞开的怀抱,所有积压的负面情绪一涌而上。
宋晗玉难以控制,泪光涟涟扑进周乘辉怀中。
周乘辉与她而言,是亦师亦友,更胜于父亲的存在。
当年宋晗玉尚在中学读书,周乘辉作为新闻圈举足轻重的存在被邀请来学校讲座。
也是那一次机会,宋晗玉被周乘辉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