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乱语，不值得陛下费心，微臣念别的……”</p>
说完这句话。</p>
他余光瞥到圣上，似乎微微皱眉。</p>
暗道不好。</p>
果然！</p>
或许是他的动作，让朱元璋产生了逆反心理。</p>
“咱让你收回去了吗？继续念！”</p>
涂节身形一顿，叫苦不迭。</p>
不敢回答，只能继续取出，连忙翻到他刚才念到的地方。</p>
不由得道：</p>
【此次空印案，陛下因官官包庇……】</p>
“直接略过，念后面的。”</p>
涂节目光搜索，想找到一些让陛下开心的。</p>
最终，他眼睛一亮，连忙道：“【空印一案，为各省与户部往来之账目明细，各地主官为空白文书加印，大开方便之门……其内若有公权私售、贪污舞弊、侵吞税粮之举，防不胜防。】</p>
【故，小儿曾在开篇名言：皇帝老爷杀的好！】</p>
【此皆为发自肺腑之言！】</p>
“哦？肺腑之言？看来是犬父虎子啊。”</p>
“是个明白道理的。”</p>
朱元璋显然对此极为适用。</p>
又直接看向朱标，“标儿看到了吧，一介六岁孩童尚且能理解咱的苦心，你听完后，把这奏疏拿着，也给你娘看看……”</p>
“别给咱添堵！”</p>
教训完儿子后。</p>
朱元璋再度看向涂节。</p>
这一次不用他说话，就听涂节直接道：</p>
“【然，小儿却知，自开国以来，陛下掌诸臣公私之事，亦如数家珍。】</p>
【此空印之事，正如民间官场传言，各地吏员知晓，主官知晓，京城上上下下，上到辅国丞相，下到九品检校，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p>
“倒是明白事理的，可惜，若非其父知情不报，此子倒是良才。”</p>
朱元璋听得极为受用。</p>
然而。</p>
他正准备继续听，却发现涂节目光愕然。</p>
盯着那奏疏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不说话了。</p>
他不由得皱眉：“涂节！”</p>
涂节一愣。</p>
旋即身体猛地一颤，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再度看向朱元璋时，却几乎连眼神都变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