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萱有此心理斗争,未少昀是全不知情的。(中文->. 他送了白幼萱回去,便急着回了家,赶到听雨轩才现赫连容还没回来,念叨了一路的事、提了一路的气不禁泄了一半,在赫连容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从怀中摸出样东西看了半天,另一半气也泄掉了。
赫连容呢,从山上下来突然想到好久没见到钱金宝了,除去上宣法寺的日子,回来也有几天了,一直也没和她联络。所以她下了山就直奔韩府,钱金宝正跟着韩森在学写字,正不耐烦的时候赫连容出现了,于是给韩森放假一天,自己则拉着赫连容胡吃海塞去了。
她这段时间过得十分充实,用她的话说,这大半个月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不时的就得去参加什么淑女聚会,她也怕自己给韩家丢脸,参加什么聚会的时候就在两膝上绑一根绳子,控制走路的幅度,走路慢了,说话做事自然就不那么风风火火了。
赫连容听得直挑大拇指,再听到钱金宝得意洋洋地说韩森见到她腿上绑着绳子,心疼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干脆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原来这还有深层含义呢,以后谁再说泼妇只会撒泼没有智慧,她就跟谁急!
两个人连吃带喝地聚到日落西山,分手前钱金宝提醒赫连容最近看好未少昀,因为花魁大赛要开始了。赫连容没敢说自己本来还想帮白幼萱出主意来着,后来又撮合他们来着……怕挨打。
于是等赫连容回到听雨轩的时候,未府晚饭都已用过了,赫连容刚进院子碧柳就迎上她,说未少昀在屋里等她。
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赫连容还以为这俩人把话说开了不得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啊?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赫连容推开房门,未少昀的身影在微暗的光线下看得不太真切,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显得有些凝重似的。
“干嘛不点灯?”赫连容笑着坐到未少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现在心里是不是特美?”
“不是特美,是特开朗。”未少昀懒懒地学着赫连容地口吻,笑了笑,“这个还你。”
他将手推过来,抬起手。露出手下的一面小小银镜,“上回顺走的,没现吧?现早跟我急了。”
赫连容看清了镜子,微感怅然。原本满是划痕的镜面已光亮如新,虽然四周光线不明,却也折射出微弱的光芒,“这……”
“我说过。这镜子我会替你修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不让我修,我总归是修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再划花了吧。”
“我本来想留给我爹亲自修呢。”赫连容无意地解释一下,说明自己并不是不想他修。而且另有想法。
未少昀道:“你爹离得太远,所以我代他修了,亲手修的。”
“诶?”赫连容抬起头,才现天色已经暗得连对面人的神情都看不清了,但却因此听到了未少昀地呼吸声,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气息。
“我……我点灯……”赫连容在桌上摸了半天火折子,什么也没摸到,欠身就要起来。“我去叫碧……”
未少昀冷不防拉住她的手,“莲蓉……”
“……”赫连容先是挣了挣手,没挣开,才不在自在地“嗯?”了一声。
“那件事……火灾的事我不想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幼稚。”
“什么?”赫连容听清了,却没听懂。什么叫不想让自己觉得他很幼稚?
“因为一件小事而报复,报复得又很不成功,所以很丢脸。”
赫连容想了半天,“因为觉得丢脸所以不想告诉我?”
因为天色太暗。看不出未少昀的神色。只看出他点了点头,赫连容失笑。“那奶奶呢?不告诉她也是因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