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是一个快八十的老人,没有什么武学修为,是以孝廉身份出仕的,在官场h-n迹五十年的老油条了。官场那一套玩得很熟稔,处事的能力也不错,除了一点小贪、好s-,倒也没什么大m-o病。
“魏使君,下官在雨擎郡呆了二十年,从一任县令到现在的知府,不敢说对全郡了如指掌,但属下对安平和郁霖两府,知之甚深。安平十三县,属下呆过五个,郁霖府我又主政十年,下面的情况我都清楚。”
他骄傲地看了任宏斌一眼,又狠狠地瞪了任家家主,他属下通判任宏铭。接着说道:“郁霖府八县,府城也是一县县治,郁霖城方圆八百里,庶民二百万。府境之内,黑铁、红铜、金银矿数十座,限于人力不足,每年只能向郡守府上供黑铁三百万斤,铜一百万斤,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郡守府直属的玄铁矿三座,可产赤铁三千斤,寒冥玄铁一千三百斤,云霄玄铁七百斤。其他的一些灵材,产量不大,每年的产出都放在郡守府的府库中。雨擎郡中,也有大族占据了一些好的矿场,听说任家的赤铁矿,每年就可以产出六千斤玄铁,任家还占了几处紫金、玄铜矿,产量就不得而知了。”
任宏斌和任宏铭刚想出言反驳,被魏鸿制止了,他让周平把话说完。
知府周平没有再揭任家的短,说起了他的分内之事,“我们官府实际控制的府县,每年上缴的赋税约有黄金三十七万两,白银九十万两,钱八十万贯,军粮下品木禾五十三万石,其他粮食一百二十万石,麻布十万匹,丝绸二十万匹,其他杂物货值大约七八万两黄金。雨擎卫每年军费三十万两黄金,消耗下品木禾二十万石。郡中各级官吏八百六十二人,朝廷很久没有直接发放俸禄了,都是府中上缴的赋税中垫付,每年大概有一万七千六百两,禄米下发通常是木禾,正从五品每年七石,依次递减,从九品每年二石,吏员每年一石,今年就是五千二百三十一石,没有算是大人您的。”
“郡中官员的俸禄也是府库中拨给吗,郡守府不是还有个户库司吗?”
“大人,您有所不知。南荒刺客盛行,但通常只有郡中主官郡太守会被刺杀。您府上的户库司经常遭他们关顾,除了一些卷宗、书籍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只是做做样子,没有什么好东西。郡中和郁霖府每年征收的钱物都放在知府衙m-n的地下库房,郁霖府府库才是真正的户库司啊,下官才是户库司的主官。”
“难怪,户库司了除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档案和古籍了。那些刺客怎么还偷东西啊,真没职业道德。”魏鸿笑了。
周大人见魏鸿没有撤销自己这个户库司主管的位置,轻轻地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小心回答魏鸿的问题,“大人,那些刺客杀人不就是为了钱吗,顺手牵羊是常有的事。这些年,朝廷派杀手刺杀那些变节的官员,南荒本土大族派人刺杀朝廷派来的总督、郡守,杀来杀去,已经司空见惯了。幸好大人您是我儒m-n大贤,等闲刺客根本没法接近您的身边。我大家都期待着您,带领我们干一番大事业呢。”
“别拍马屁了,接着说说郡中诸事的具体情况吧。”
“是。虽然我十年前离开安平府,来郁霖府上任,但安平府的一些情况还是清楚的。雨霖郡在安平府府城驻留了一万五千大军,他们的乡兵也有不少。安平的人口不比郁霖府少,每年的收入也和这里差不多。山南府那边,资源很多,但没有足够的人手,那些弃民n-ng了点小矿挖,如果大人要收税的话,十万石木禾,应该能收上来,那里的良田还在,在收成方面不成问题。”
看来,这位周大人,为这次会议准备了不少东西啊。十万大军,给这些地头蛇的威慑力果然够强的,魏鸿这条强龙,坐稳这个郡太守的位置是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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