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大黄懵了。</p>
“啊什么啊,就是我也不知道呀。”幼童耸肩,“从我四岁爹娘死了以后,这世上就没人对我好了。”</p>
“魔宗那地方主打一个弱肉强食,我既入不了魔,那便是连外门弟子都比不过的废物。就算那几个跟我爹娘有些故交的长老偶尔会给我塞些吃食,平日也不会阻拦弟子们对我打骂取乐——要不然你以为我那么缺德干嘛?”</p>
“还不是为了恶心死那帮弟子。”易砚之撇嘴。</p>
【可您……之前那也不是一般的缺德啊——】</p>
那可是连老祖屁股都敢剌的缺大德!</p>
“对啊,因为我在试探毕罗天的底线。”幼童托着脑袋说了个轻描淡写,“按常理讲,依那老太监的性子,我早在我爹不幸命陨那日,就该被他连骨带灰一起扬了。”</p>
“可他偏偏没有,甚至不但没有,还暗中下命让弟子们不可伤我性命——这点我从第一回进执法堂的时候就发现了。”</p>
“正常人因为扒了内门亲传弟子的裤衩而进执法堂,少说也得挨上十来鞭子,结果他居然只罚我抄了五遍门规——”易砚之冷笑,“嘿,门规?你说这事可不可笑!”</p>
【是挺奇怪的。】</p>
大黄怔怔。</p>
“对啊,我也觉得。”易砚之点点脑袋,“所以,我猜那老太监留我还有些用处,于是那天出来后,我开始变本加厉。”</p>
“什么弟子的功法、长老的药园和老祖的屁股……凡是能缺的德我基本上缺了个遍,结果我发现,我在毕罗天那里的用处,恐怕是比寻常人预想中的还要大。”</p>
“至少能大到让他改了性子,勉强容忍我在魔宗内胡作非为,干尽这些荒唐事——”</p>
“后果嘛,大黄,你也看到了。”幼童不甚在意地摊摊手,“弟子们拿我当瘟神,长老们也尽可能见我就躲,老太监更是干脆给我扔出来当细作。”</p>
“但我暂时还是没搞明白,他留着我到底要干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