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方冀宁从画袋里摸出一把蜡烛，点燃两支，在两张课桌上固定住之后，他将画板支在了两支蜡烛之间。</p>
方冀宁没有多问，准备好以后，他拿着画笔。</p>
“我们开始吧。这第一个人，他的脸部轮廓是什么形状的——鹅蛋形、方形、还是圆形？”</p>
四个人里最重要的是饭店外的那三个人，至于那个把菜让给他的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价值自然是四个人里最低的那一个。</p>
苏林洋从饭店外的三个人里挑选出了一个人，正要回答“鹅蛋形”，突然想到，画家的画风就像一个人的笔迹一样，他找方冀宁画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如果让方冀宁把他要找的四个人画出来，再把知道这四个人的消息来源推到吴正清、推到红党身上就不可能了，反倒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坐实了他和红党之间有联系这一事实。</p>
想到这里，他立刻将这四个人按了下去，换成了原主的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p>
回忆了一下原主记忆里爷爷的样子，苏林洋答道：“是方形，国字脸——他是我爷爷。”</p>
“你爷爷？”方冀宁脸上露出惊讶来。</p>
“这就是王先生交代的重要事情？”心里，方冀宁问上一声。</p>
“是的，我爷爷。方老师，有什么不妥吗？”苏林洋问一声。</p>
“哦，没有。”</p>
应完声，方冀宁用画笔在画纸上勾出一个国字外形来，跟着在头前部画出一条弯曲的垂直中线。</p>
画完，方冀宁又问，“你爷爷的鼻子和嘴在脸的大概什么位置？——请史先生在这上面指一下。”</p>
……</p>
半个多小时过去，原主记忆中的爷爷轮廓出现在了画纸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如此成果，自然是和苏林洋准确的描述密不可分的。</p>
看着画纸上的头像轮廓，苏林洋肯定点头，“对，就是这个样子。”</p>
“你以前学过画画？”方冀宁问一句。</p>
“没有。”</p>
“没有……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学过似的。”方冀宁的脸上现出怀疑来。</p>
“我当过警察，21世纪的警察。”苏林洋在心里说道。</p>
随之，心里发出一声感叹，“唉，真怀念那段穷但却快乐着的日子啊！”</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