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章邯的办公之地。</p>
嬴高看着相里玺等人抬过来的门板大小的青黄交加的厚厚黄纸，高兴之余，心中不免有些失望。</p>
上前两步，嬴高用手摸摸那黄纸，能清楚的感觉到纸张中夹杂的粗大植物纤维。</p>
有些甚至凸出在表面，让嬴高摩擦的手指都有刺痛之感。</p>
心心念念旬月的纸，不曾想终于出来了，竟是这般模样。</p>
甚至还不如后世中元节时候用来祭祀所烧的那些黄纸。</p>
这样的纸，哪怕是拿来如厕，怕是也要弄得屁股开花吧？</p>
唉，拾掇拾掇还是比那竹片要强！</p>
“公子，下臣等仔细梳理过造纸所需流程，如今下臣已是颇有把握将先前流程改进少许，想必定能比此初次所出要强上少许。”</p>
相里玺似对嬴高心中的失望有所察觉，安慰道。</p>
听到相里玺这话嬴高还没多少反应，一侧的章邯倒是眼神一亮。</p>
嬴高跟相里玺打交道的时间毕竟还短，但是章邯可是跟相里玺合作好些年了。</p>
章邯很清楚，虽说相里玺刚刚言语间说的听起来很是保守，可是章邯知道相里玺肯定是已经有把握了，而且还是颇有把握。</p>
不然，以章邯对相里玺的了解，他根本不会说话。</p>
“公子勿需担忧，考公令素来稳重，想来改良先前工序纵无十成把握，八九分还是有的。”</p>
章邯看着相里玺笑道。</p>
“章少府谬赞了，谬赞了。”</p>
相里玺连连摆手笑道。</p>
对机械、造物等需要创造力的地方，对秦墨众人而言，他们是最为专业的。</p>
毕竟墨家一分为三，楚墨为游侠，齐墨为思辩，唯有秦墨继承了造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