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面色虽说平静,可心里却滋生出了些许涟漪,毕竟他也没有想到皇甫兰组织的修士聚会里的人,居然是北地乔家的人。
“怎么称呼?”赵清问道。
“乔羽。”乔羽自报家门,他随即朝着沙发后面一靠,拍了拍坐于自己一旁女人肩膀。
这女人立刻识趣地拿起自己的酒杯,赤裸的玉足迈着款款身姿摇曳着挽上另外一个女人去了一旁的卧室。
赵清坦然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心里却在琢磨,这个人九天前就在中州市了。
他来中州市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事情?
难道只是为了和自己谈?
“要喝一杯吗?虽然它不是82年的拉菲,但也是96年份的。
这个年份的葡萄酒比82年差不了多少。”乔羽神色自若,拿起一旁的红酒推荐道。
“谢谢。”赵清微笑着同意,任由对方倒酒,随即说起了正题道:“乔家的家族大祭,乔先生你会去参加吗?”
“当然会。”乔羽倒好了红酒,放置于赵清的面前正色说。
“我的母亲之前和你们可能有一些小的误会。
你也知道,年纪大的人总是恋家的。
她也想回去参加乔家的家族祭祀,所以我想听听你们这边的意见。”赵清斟酌着言语,直接切入了正题。
乔羽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扬,拿起一旁的葡萄酒杯,轻抿了一口道:“那可不是误会!
你要知道,当年北地乔家和元家为了达成某一项重要的利益,各自花费了极大的付出期望双方能够绑定在一起。
而你母亲和元家二少爷的婚礼,便是双方利益绑定的重要象征。
可她选择跟着赵红衣浪迹天涯。
你知道因为她的选择,导致元家和北地乔家,包括京城乔家以及海外乔家损失了多么令人难以承受的利益吗?”乔羽淡笑着开口,跷起了二郎腿。
他说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是在指责“乔芳”不能回归乔家,是她罪有应得。
“不清楚,但我肯定不能指责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在一起喜结连理。
毕竟没有他们的选择,就没有我。”赵清微笑着耸耸肩,根本不认可这个“罪刑指控”。
他今天过来的目的,是和北地乔家在某一方面的利益上达成一致,完成和解。
所以自然可能跟着乔羽的意思走,毕竟认了这个罪名,就代表着赵清得一辈子背负着它,永远俯首在北地乔家面前。
他和母亲得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偿还这份债务。
这份债务的长短、高低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而是取决于北地乔家的心情。
乔羽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似觉得赵清说的话十分可笑。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赵清神色自若,对方回自己的话,那他也不必急着开口。
这一类的谈判,最忌讳的就是谁先着急。
待乔羽饮酒吃肉,二人保持沉默好一会后。
乔羽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的痕迹,问道:“那天你在修士聚会买到的阵木,有被第七特组扣留吗?”
“没有。”赵清回。
“很好。”乔羽点了一下头,随口吩咐道:“你明天的时候,给我送过来。”
“……”
赵清眉头一挑,思考了片刻笑道:“我这个人谈重要的事情不太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
我想和您确认一下。
这件阵木,我拿给您的话。
北地乔家,就不会阻拦我母亲回归乔家族谱,可以参加家族祭祀,对么?”
“??”
乔羽听到这句话后,面露吃惊,八字眉皱起,脸上浮露滑稽的笑意,他的目光对赵清一阵审视,仿佛是在看笑话一般。
赵清神色平静,等着对方答复。
“你在开什么玩笑,做什么美梦呢?”乔羽朝着沙发后面一靠,讥笑道:“一件阵木就想换取北乔的原谅?
你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
让你把阵木送过来,是我的需要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