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玲珑曼妙的身材展示在眼前,另有奇异的香气透鼻而入,陈天默呆了一呆,急忙回头,闭目说道:“请你自重。”
“呵呵~~”
李玉洁冷笑着,款款走到陈天默的跟前,道:“睁开眼睛看吧,左右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
陈天默道:“无聊。”
李玉洁道:“其实,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满是男盗女娼。你要是能像倪嗣冲那样行事说话都不要脸,我反倒是还能高看你几分!伪君子可比真小人要可恶多了!”
陈天默也懒得与她争辩,倏忽间起身,飘然而去。
李玉洁只觉眼前风起,愣神之际,那少年已然消失不见,只有轻轻掩上的佛堂屋门能证明他方才确实在过这里。
她回头一看,但见青灯闪烁,香火缭绕,菩萨立在那里,宝相庄严且慈悲,李玉洁心中陡然升起一抹羞愧之意,慌忙捡起地上的睡袍,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然后匆忙逃了出去。
陈天默就坐在佛堂的屋脊之上,眼看着李玉洁狼狈逃走的背影,不由得好笑,暗道:“这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但是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陈天默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李玉洁方才宽衣解带的情形。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美好的肌肤。
莹润光洁,白璧无瑕,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不对!”
陈天默猛地想起来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她说萧道真每天夜里都会虐待她,要么掐,要么拧,要么鞭打,可是为什么,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伤痕?连淤青都不见。”
难道是李玉洁在说谎?
不会的,她一个凡夫俗子,毫无修行的底子,更无掩饰的本事,若是说谎,自己岂能看不出来?
更何况在那时候,李玉洁是当着满院人的面,披露萧道真的龌龊行径,真要是说谎,萧道真岂能不予以反驳?
奇怪啊……
转念一想,莫非是萧道真下手很轻很轻,压根不足以产生伤痕?
若是这样,那又算什么虐待?
至多不过是调情嘛。
又或是李玉洁的体质异于常人,愈合能力极强,虽也曾有过伤痕,但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真有这样的人吗?
说不准……
可她的皮肤看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陈天默自忖见过诸葛欢、齐玉燕、白小玉等人的胴体,也见过肌肤莹润如玉的美人,似心月、岳潇潇、薛曼等殊丽,还有瓷娃娃一般的伊莎贝尔,在容貌上,李玉洁自然是远及不上她们,可肌肤之观感,体香之奇异,却要在她们之上!
总不至于是越被虐待,越变得曼妙吧?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天默思来想去,捉摸不透,索性也不再胡思乱想。
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捉摸不透的事情,想不通不去想便罢,总不能不睡觉不修炼,把时间全耽搁在对人家躯体的浮想联翩上。
只要李玉洁不是坏人,没有错放过她就成。
陈天默继续吐纳练气,直到院子里鸡鸣声起,东方天际发白,他才伸了个懒腰,仰面一躺,背靠屋脊眯起了眼睛,假寐起来。
又过了多时,忽有一个老仆端着清水,挂着毛巾缓缓过来,到佛堂下放了脸盆,轻轻叩门,又呼唤了一声:“陈先生?”
那老仆正是陈天默“钦点”的六个好人之一。
陈天默从屋脊上翻身下去,轻飘飘的落在那老仆身后,说道:“老丈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