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璋刚觉察出五行使者是在摆阵,薛曼便已抚掌说道:“好!本宫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五方夺命阵’了,此阵是师父在当年专门为你们五个所创,非绝顶高手,无须施展,陈天默、陈天佑你们兄弟两个也算是有牌面了,却不知道你们能坚持多久。”
陈天默回望四周,心头也是一沉,单从身法来看,五行使者每一个人的修为都是极高的,单打独斗尚且未必有足够的胜算,如今对方又已组成阵法,战力无疑会成倍数提升,这等危局,却该如何善处?
他沉声说道:“离三,你我背对背,先沉住气,不可轻动,叫她们先出手。”
陈天佑“嗯”了一声。
陈玉璋有心上场帮忙,但又强行忍住了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是场上场下所有人里最低的,别说是帮助两个侄子破阵了,就是自保都困难!一旦头脑一热的闯入阵中,非但不能成为两个侄儿的助力,反而会是极大的累赘!倒不如站在局外,先凝神观看阵法,寻找破绽,或许能瞧出些什么端倪,以供两个侄儿参谋……
只听官渡冷冷说道:“陈家主,叫你弟弟放下他手中的剑,我们立刻撤阵!”
直到此时,官渡还能说出这等话来,显然是真心不愿撕破脸皮。
但是叫陈天佑弃剑,分明是迫他认输,他怎么可能答应?
他的性子与陈天默截然不同,陈天默能虚与委蛇,要命的时候可以低头,但陈天佑不成,在他心中,头可断血可流,但脸面是坚决不能丢的!
所以,官渡的话不但没能让他放下厮杀的决心,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他连陈天默刚刚交待的“先沉住气,不可轻动”的话都抛之于脑后,当下恶吼一声,挺剑直刺官渡的咽喉!
陈天默急要喝止,却哪里还来得及?
官渡叹了口气,道:“迎敌!”话音未落,她娇躯微晃,早已飘然退下,掠至东方方位,陈天佑一剑击空,连忙凝神去寻官渡的所在,忽然间眼前赤、黑两团影子晃动,长安、东京两名使者已在顷刻间袭到他的跟前,身法快如鬼魅,只一个照面,便各自抓住了他一侧手腕!www.
与此同时,紫禁、雍丘也动身扑向了陈天默。
这一动,陈天默便看了出来,金、土、水、火四使者的身法不如木行使官渡,还差着一筹,但显然都快过陈天佑。
陈天佑双腕被抓,在骇然之下,奋力挣扎,忽然觉出对方的力气都不算很大,虽然是四条玉臂锁住自己两个腕子,但居然还能挣得动。
这一发现,叫他大喜过望,登时叫道:“大哥!这些女人只是身法古怪,但气力却差得很!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话音方落,满心打算再一用力,必然能把手腕挣脱出来,结果却骤觉两条臂膀发麻发僵,气血从肩膀直至指尖都似是凝滞住了一样,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而长安、东京两名使者则如飞般撤去,陈天佑低头看时,才发现两个腕子上各多了一张符纸。
跟着青影闪烁,官渡从中路突袭,闪电般夺了陈天佑手中的青釭剑,跟着在他额头上一抹,贴上了一张青色符纸,随之后撤,动作虽多,却是一气呵成,快的不可思议!
陈天佑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但听“咚”的一声响,他那高大的身躯如一截木头似的,仰面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