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那次与青帮高手的火拼中,岳潇潇被“枪仙”击中,便得了个心结,暗自思量道:“要不是穿了减震衣,岂不是被那贱人打死了?自己号称械武高手,却不会枪械,那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自那以后,岳潇潇便开始练枪,她本就在械武一事上天赋过人,又肯钻研,几天下来,便有所成,如今算是让陈天默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陈天默听的很是佩服,暗忖道:“我这师妹性格要强,终不肯在任何事情上居于人下。”
同时,他又觉小小的恐惧,笑道:“咱们通家之好,几代的交情,你射我干什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不如把追兵里面那个领头的人射死。”
岳潇潇回望道:“哪个是领头的?”
陈天默道:“怀里搂着个女人的便是,只是那女人先别打死。”
众人听说,都胡乱回头去看,岳潇潇的眼力极好,加之天亮,已看清楚了白小玉的形容,但见其人妩媚明艳,风姿绰约,只是穿的不成样子,虽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却掀着怀,浑身春光大泄,便是女人看了也脸红,便问道:“那女人怎么了,你认识?”
诸葛欢的眼力虽然不及岳潇潇,但也胜过常人,已看见了白小玉的大概模样,转脸又发现蒋波凌、青冢生、侯拜等人面有异色,显然是被那女人勾到了,便冷笑道:“这样一个妖艳贱货,是男人无不稀罕,瞧瞧他们一个个丢魂儿的样子!咱们陈阁主又怎么舍得人家死呢?”
岳潇潇闻言,心头大怒,不等陈天默说话,抬手便是一枪!
“砰!”
弹去如流星,正打在白小玉那光溜溜的肩头上,瞬间血染胸膛!
白小玉惨呼一声,若不是燕百川搂得紧,早坠马了。
诸葛欢叫道:“打得好!叫你们看!”
蒋波凌、青冢生、侯拜等人无不暗叫可惜,多好看的姑娘啊,也下得去手,女人就是善妒……
岳潇潇“哼”了一声,又白了陈天默一眼,说道:“我们辛苦来救你,你逃命途中却还念着怜香惜玉?你说,她究竟是什么人?”
陈天默甚是无语,正待解释,忽听后头大叫大嚷,扭头看时,但见巡防营和骑巡队的追兵全部停了下来,围成一堆,其中有人叫道:“统领官大人死了!”
又有人惊呼道:“长官像是中了毒啊!怎么七窍流血,浑身发紫?!”
陈天默连忙勒住了马,驻足观望。
岳潇潇、青冢生、蒋波凌等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但见那白小玉伏在燕百川的马背上,捂着肩头伤口,摆出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道:“他们的子弹上有毒,燕长官死的真惨,诸位军爷可一定要替他报仇啊!小女子我,我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没法子再陪着各位军爷追凶去了,便容我先回城里去,找个郎中治治伤,军爷们不会让那凶徒追来的吧?”
她以色动人,娇滴滴的这么一说,撒娇卖乖装可怜,早哄住了众人。
策马调头之际,巡防营和骑巡队的一干人也都是目送她的倩影离开,谁也没舍得刁难,更是谁都没有认真去想她的话是真是假——倘若子弹真有毒的话,怎么只毒死了燕百川,却没有毒死她?
陈天默倒是有心去追,但转瞬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岳潇潇很是诧异,白小玉的话,她听不大清楚,但追兵们的喊叫惊呼,她听见了,不免嘀咕:“难道我那一枪穿透了那女人的肩膀,又打死了那个领头的?可为什么听他们喊说是中毒了?”
陈天默冷笑道:“他没有中枪,而是被那个女人给毒死的!那个女人修炼有‘赤帝毒功’,浑身上下都是毒!燕百川一路上搂着她,焉能不死?我早就劝告他了,可惜不听,还当是捡了什么宝,真正蠢货!”
“赤帝毒功?!”青冢生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大哥,你说那女人是赤帝宫的弟子?”